第十章
上班去了。他们从房门前拿了两个小板凳坐下,看见老太太撩起门帘子朝外看,很诡秘的样子。就那么坚持了不到一刻钟,老太太愤怒地推开门不作任何表示,他俩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进了屋。老太太正在一把缠了些布条子的破藤椅上坐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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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爷,”盖德帮转向老海,“当初你根据设计院楼后边的几个脚印子推断出我去过那儿,当时我不承认,我躺在病床上脸上缠着纱布,至死不承认。我说我是去救火,根本没去楼后边一步。其实我心里佩服死你了,你是神人,凭几个脚印子就认定那是我!现在告诉你实话,我的确去了楼后边。着火是后来发生的。”
李铁放慢一些车速,望着远处的森林想了一会儿:“队长,我明白了,林涛在表现某种姿态,用一种激进的姿态把自己摆在一个清白的位置上。我说的对么?”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干巴巴的老太太,耳背。大声大气地说明了来意。老太太提着水喷子转身就往屋里走,然后咣唧关了房门把他们拦在门外。老海二人站在老太太的花圃前看着那刷刷被拉上的窗帘,会心地一笑——显然有戏。
李铁点点头,他有印象。不过他没想到那烟头来自设计院。
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张极其恐怖的脸。这张脸的若干个部位结着些淡紫色的伤疤,那些疤由于长得不是很好,每一处都像拉紧的破气球皮似的揪扯着,把一张脸揪扯得歪七扭八十分狰狞,眼角和嘴角都不在正常状态。加上那细眼缝中透出的暗光,你和他对视的时候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很坚强的神经。
10年后的今天,新的东西开始有了:
“现在呢?你认为有否这种可能?”李铁自信地瞥了队长一眼。
盖德帮插言道:“有人说你们公安局也有人帮着捂盖子。”
“本来就是!”盖德帮不服,“老百姓不说不证明人家不想。就说于萌吧,大活人一个,怎么就消失了呢?这合理么?我觉得他小子早就带着钱远走高飞了,说不定在国外享福呢!”
“这么说我也没话了,反正中国这么大,躲个人并不是难事儿。”盖德帮说,随即他长叹一口气,“海爷,您属于我服气的那种人,所以多说了一些。现如今设计院变化太大了,吴主任知道,老人所剩不多,当年的书记院长都退了。发案子的时候只有周副院长在家主事,前年癌症死了。海爷,你们要想破这个案子就抓紧干,再过几年就更难了。”
吴主任说:“于萌有一个远房表姑在本市,你们应该去见见?”
“哟,10年了,够呛。”老人用力挤着眼皮在想,“我记得他们挺厉害的,像是我们于萌犯了什么事儿。他们也像你们刚才那样问我于萌的表现,我照实说了,然后他们问我于萌有没有什么东西放在我这儿,我说没有。他们起先还不信。我让他们翻,他们也没敢翻。”
李铁出其不意地问道:“吴主任,您印象里有没有一个断掉中指的男人?”
车子开得极快,老海问那个从始至终一句话没说的大个子安德烈是不是有外国血统,安德烈说:“我也不知道,这你得问我爸和我妈去。”
盖德帮说:“海爷,说老实话。我就这么活下去也挺好,满滋润的。可是我心里的那件事一直没有死。日他奶奶的——七条人命不是开玩笑的,上千万的大厅也不是开玩笑的,那些逍遥法外的王八蛋以为10万块钱就能堵住我的嘴,见他妈的鬼吧,我要是真不说,死了都会让人把坟头刨喽!杜队长,所以一听说你们的人去了设计院,我就…………”他把摩尔烟用力的捻灭在烟缸里。
的灯光暗暗的,一个人歪斜地靠在电视屏的拐角处,背对着门。他身边是两排呈“L”形的转角沙发。从光线中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