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么?”
鲁姗姗说是,她强调林涛烧照片的时候她想到了这一张,她甚至想把这一张还给他算了,但是最终没那么做:“我实在很希望知道这女人是谁,我想知道究竟隐藏着一个什么秘密。李铁不让我干了,但是这一张照片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留下来的。他一点儿都没发觉。”
李铁说:“姗姗,我在想你还要不要回去?那个家对你很危险呀。”
鲁姗姗说:“回去没有什么问题,他已经很为他的行为后悔了。他不会再怎么样我。我现在关心的是事情本身——我觉得林涛心里有一个很可怕的秘密。我的直感一向是很准的!”
三个人依次看着那张照片,最后照片停在了李铁手里。是的,照片的背后恐怕真的隐藏着什么秘密呢。晓霜提出去见队长,李铁马上接受,他再次叮嘱了鲁姗姗一番,然后看了看表。鲁姗姗说:“去哪里,我可以送送你们。”
李铁说不用了,他让鲁姗姗随时警惕。鲁姗姗开车走了,李铁二人打了张出租车直奔老海那儿。
老海正打算睡下,于是硬撑着起来。他把灯弄亮,凑近那照片仔细看了一会儿,轻声对两个年轻人道:“你们没有发现么,这女人是管小虎的情妇——丁蕾!”
石破天惊,两个年轻人顷刻间全愣住了!
就在这同一天晚上,潘阳和他那说一不二的老父亲悄悄地离开了家。他们很小心地观察了四周的动静,认定没有人在监视,这才便推出了一辆半旧的铃木摩托轰着了油门。老子扶着儿子的肩膀跨上了后座,随即往后边看了看:“走吧,慢点儿。”
摩托缓缓出了小巷,在空旷的马路上开始加速。老爷子抱紧了儿子的大粗腰,两个头盔在不是很亮的路灯下显得很滑稽。车子突突着,直奔城市的正西。不多久,他们出了城,车子插上一条不宽的小路,然后过了一座铁桥。前边有一片旧厂房,高高矮矮的。几根孤零零的老式烟囱指向黑墨墨的夜空。摩托放慢了速度,蛇行在狭窄的临建房之间,地面坑凹不平,车子一下一下地跳着。老头子下了车,揉了揉两条腿,骂骂咧咧地朝前走,直到前边出现了几间铁皮顶的房子。他看看左右开始敲门,敲敲停停,再敲。
终于敲开了那扇吱嘎乱响的门。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女人伸出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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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了门外的两个人,赶紧把门大敞开,潘阳便提着摩托的后轮子进了小院,老头子跟了进去,女人又看看了看外边,飞快地关上了门。他们小声地、互相关切的问着什么,朝乱七八糟的堆放物后边走。老女人上前挪开了一筐萝卜,老头子和潘阳这才开门进了屋。屋里有两只猫窜走了。老女人从背后掩上了房门。
“好些了没?”老头子把一兜子柑桔搁在破桌子上,然后凑到了床边,“老洪,是我,潘祖德。”
床上躺着一个人,平躺着。可能因为太瘦了,不注意看你几乎看不出那是一个人。他躺的很规矩,鼻尖和下巴尖对着灰扑扑的顶棚,一张瘦瘦小小的脸在灯光下很平静的样子。老头子又叫了一声老洪,他的五官才开始动,发出一声很低的声音:“老潘,你呀。”
两个老人头挨得很近,嘿嘿地笑。潘杨对老女人说:“婶子,我给你拿几个钱,这是五百,先用着。”
老女人推让了一下,接过钱掖到衣袋里。她用头一下一下地顶撞着潘杨的肩膀小声哭起来。潘阳把她推到另一间屋去了。随即他拉了把凳子坐在了床边上,扭动着脖子扫视着房间里的一切,愤愤地咒骂着。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窗台上的一只楸木骨灰盒上,他说:“老洪叔,让你把那个破骨灰盒搁起来,怎们还在那儿放着!”
他爸爸瞪了他一眼:“闭上臭嘴!”
老头子摸出烟来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