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畏惧。请相信我,那个电话的确不像是孔全打来的。”
“好好,请继续。”
“对方好像说了些什么,施教授一声不响地听着,后来突然提高了声音说:‘什么?’我被这句话吓了一跳,感觉出施教授非常意外。真的,他平时很少那样,怎么说呢……一惊一乍的。”
欧光慈等人听得很认真,没有谁打断她。
闵江继续道:“接下来施教授一边点头一点听着,最后说:‘好好好,我马上来,马上来’。然后他就把电话压断了。他到卫生间洗了洗手,脱去工作服就出去了。”
“他没说去什么地方么?”欧光慈问。
“没有。”闵江回答得很干脆,“他做什么从来用不着跟我说,已经养成习惯了。我没有太在意这个电话,继续我的工作。直到楼下出了事情。”
大马问:“这期间大约有多长时间?”
闵江说:“对不起,这个问题我实在回答不了,因为我很少关心时间,真的。”
欧光慈道:“你刚才说,来电话的时间大约是在天黑的时候,对么?”
“对,我放下百叶窗的时候外边已经黑了。”
“好了,这段时间我们可以推算出来。你继续说吧。”
闵江看着欧光慈:“还说什么,我已经说到出事了。我听到了外边的动静,于是顺着楼梯下了楼,跑到四楼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切……施教授死掉后的样子太可怕了。”说话时她又开始悲切。
实验室里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看来事情是很清晰的,施天放是天黑后不久接到一个电话后下的楼,随即便遭了毒手。从时间上计算,等于从另一个角度印证了孔全不是凶手的说法。
“闵江,我想多问几句你不介意吧?”欧光慈道,“你能不能多给我们讲讲施教授,我们对死者想多些了解。”
闵江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十分认真地把欧光慈上下看了一番,最后很严肃地摇摇头:“不,调查案子是你们份内的事,该说的我会无保留地说,可是和案子无关的东西我不想说。而且,说了你们也许不信——我并不怎么了解施教授。”
欧光慈看看大马又看看小郝,然后盯住闵江:“你不了解施教授?”
“是的,不了解——我知道你们不信。”
“不不不,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我觉得你有些抵触这个话题。为什么?”
闵江用差不多的目光看着他:“你们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但是事实不是这样,我真的不了解施教授,信不信是你们的事。”
“至少施教授的死你是很难过的。”
“那当然,施教授是我的指导老师,我们几乎总是在一起。而且施教授是个很认真的人,在教学方面从来是一丝不苟的。有些人说他自私,我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在我看来,施教授一点也不自私,这是真的。”
欧光慈道:“我还听人说,你和施教授有很多近似的地方,你们很谈得来是吧?”
“是,这是事实。至于别人说我和施教授所谓‘近似’的地方我知道是指什么,说我们都很各色是吧?是的,我们个性当中这一点很接近。”
欧光慈道:“你比我们想象的要直率,闵江。那么请问,你对孔汉青怎么看?”
“孔汉青?”闵江对欧光慈突然转移的话题似乎不太适应,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那是一个进入淘汰期的所谓权威。”
“听说你私拆过孔教授的科研资料?”
“知道你们就会问这个。这么说吧,你们听到的是个似是而非的说法。不错,我确实私拆过他的东西,但是你们可能不清楚,那些资料是寄给我们实验室的,仅仅使用了他的名字而已。不信你们可以调查。”
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