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口气。一句话没说的大马道:“队长,听你和鲁大光说话很有意思。话里有话,藏着那么一股劲儿。”
欧光慈叹了口气:“谁愿意这么说话呀,不是没办法么?我始终怀疑鲁大光的发达背后有问题。走吧,咱们去见见那些服务小姐,四季春酒家。”
四季春酒家不远,很快就到了。
还不到营业时间,欧光慈提出要见见昨天晚上被借到雾山庄园的小姐,老板马上就同意了。他让昨天晚上出去帮忙的小姐都出来,并叮嘱,问什么说什么,不许说瞎话。老板出去后,欧光慈和大马面对这一群小姐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大马说:“你们当中有没有人对昨天晚上吹萨克斯的那个小伙子有印象?”
马上有几个小姐说有印象,他们说李戈像个忧郁王子,很酷。
欧光慈让他们描述一下李戈当时的情景,小姐们七嘴八舌地说了一些,欧光慈听出,李戈昨天晚上首先是很少有笑脸,好在他是个乐手,人们没有太在意。再就是李戈工作上有些心不在焉,经常要别人提醒才猛地想起来。欧光慈很重视这一点,让小姐们仔细说说。结果小姐们反倒说不出什么了。
“他有什么反常的表现么?”大马问。
小姐们议论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说:“有,其中一次吹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走调了,调整了好一会儿才从新开始。当时我正给客人们上酒,记得很清楚。因为客人们都往李戈那儿看。”
有用的东西大致就是这些。
两个人离开了四季春酒家,很快就到了温老板的月亮河酒吧。他们想找另外三个乐手聊聊,更细地了解一下昨天晚上的情况。结果老板说乐手们晚上才来出场。要找,得到他们的住处去找。温老板派了个小伙子,让他带欧光慈他们去找人。
车子很快开到了一个小区,人口挺密集的那种居民区。在一个地下室,他们见到了乐队的另外三个小伙子。那三个小伙子分别是吉他手、贝司手和鼓手。他们说了一些当乐手的甘苦,但是他们似乎活得很洒脱,由此欧光慈想到了李戈,看来李戈的确和多数漂泊的音乐人不一样,他似乎向往一种安定。
谈到李戈本人,小伙子们的感觉还可以。他们说李戈这个人比较好说话,不多事。在收入分配上也不是那么计较。不足之处是李戈不太合群,感觉上对现状不满足。小伙子们说李戈可能有更高的想法。最后说到了昨天晚上的晚会,小伙子们对收入很满意,至于李戈,他们的说法和四季春那些小姐说得差不多。只不过他们强调说李戈天天都那样,习惯了。
欧光慈问到了那次失误:“听说演奏中他有一次走调了?”
“是,是有那么回事,当时我打人的心都有了。”贝司手说,“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吹着吹着就跑调了,好像突然间走神了。我问他怎么回事儿,他不说,但是我敢肯定,他当时走神了。”
“为什么走神?”欧光慈追问。
三个小伙子都说不知道,欧光慈从侧面提示了一下,没有用,三个小伙子除了生李戈的气,其他都很正常。他们说接下来李戈没再犯错误,吹得还算可以。
“昨天大约来了多少客人?”欧光慈换了一个话题。
小伙子们说大约有一百多吧,鲁总的别墅太大了,华丽得像宫殿。从小伙子们那里出来,欧光慈说:“大马,一百多人差不多算是熙熙攘攘了吧,你觉得呢?”
“嗯,差不多。队长,你有什么想法?”
欧光慈说:“李戈为什么吹着吹着便走调了呢?是不是人群里的什么东西使他的精神转移了?”
大马用力点头:“是的队长,我也想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