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探长
时顺嘴而过,看来有必要再问问。
他让杜伯海和鲁小西聊聊,径直出门去了。
游泳池边的所有目光再次追来。
几分钟后落实了,何斌完全证明了鲁小西的说法不假。如此说来,这命案背后的水可谓不浅,虞守水被一种接受挑战的情绪弄得有些兴奋。
“你完全想不出那个打电话人的口音么?”他坐回沙发点上支烟,不看鲁小西。
鲁小西道:“她要是有口音,我肯定能想起是谁。可惜的是她没有口音。”
“声音节奏呢?”
“能和播音员媲美。”
“你和古良在谈恋爱?”
鲁小西显然被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谈话搞得很不习惯,但话题她很爱谈。那兴冲冲的样子,使虞守水接受了江小露的说法:是鲁小西在追古良。
“鲁小西。”虞守水把话引向比较关键的那个问题,样子也显得十分严肃,“有一个情况发生在你母亲被害之前,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和你有关……”
“我去过我妈的房间,我动过一只玻璃杯。对不对?”鲁小西绝无半点迟疑地说,“那个姓何的王八蛋当然听得一清二楚——你还想问什么?”
虞守水望着她的俏脸,淡淡地说:“我想问,你是不是把咱们之间的关系搞反了?”
鲁小西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忘形:“我是说……这事情很清楚。”
“你为什么那样重视一只杯子?”
鲁小西朝窗户瞟了一眼,小声道:“我担心江小露给我妈下药,下毒药。喂,你明白了么,她溜进那屋里摆弄过那只杯子!”
虞守水这一刻最大的感触用一句话便可概括——这都是些什么人呀!
“请看看记录,无误请签字。”他面无表情地指指记录册,心里的厌恶噎得他很不舒服。
“虞守水儿——”
外边传来一声鲁小北的嚎叫,有些嘶哑。在虞守水听来,那水字后边那带拐弯的“儿”音,竟然有几分亲切的沧桑感。记得小时候,只要虞守水一打他,鲁小北就会猫似地乞求:别打我了,虞守水儿。
虞守水推门而出,盯着鲁小北。鲁小北马上“蔫”了。
“大半夜的,喊什么你。我最后一个找你谈。”他抬腕子看看表,一指郭长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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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杂种招了么?”郭长平一进门就摆出一副关心之极的样子,就算是真的也透着假。
他所说的“那杂种”自然指的是何斌。至于他为什么如此开场,最简单的理解便是把自己摘出去——很明确,也很蠢。
“你还不太懂规矩。”虞守水示意他坐下,“不该问的最好别问。先自我介绍一下吧,这是例行公事。”
郭长平碰了一鼻子灰,点上烟开始说。小杜飞快地记录,虞守水望着眼前这个半大不小的“老板”,心里好象有一股很不光彩的东西在蛹动——他妈妈的,钱怎么全让这种狗日的赚走了!
“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鲁小北一家到这儿来了?谁通知的你?”
郭长平马上象受了谁的委屈似地腾地站起来:“这有啥么不能说的,是老太太打电话请我来唠嗑儿!”
虞守水静静地望着那张粗悍的脸,坚信此人毫不粗悍。他显然具有敏感的一面。“这有啥不能说的”,这急哧白脸的强调,只证明他对那个问题非常在意。
不过,此回答很可能是最无法证实的回答了。老太太死了。
“真的么?”虞守水抓不住感觉的时候往往会反问。
“不是咋地,老夫人让我来拿钱。鲁小北欠我点儿碎银子一直不还。”
“碎银子,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