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二起谋杀
道:“我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求您帮忙,这已经超出我的为人准则了。至于激动不激动,那只是一种表达方式而已。”
“不对,情绪也是有逻辑的。”
古良沉吟片刻,道:“嗯,就算是吧。我恐怕永远不会像鲁家人一样着急此事,但它的重要性确实非同小可!虞队长,我这时候求到您头上,实际上已经是一种冒险了。”
“你觉得我是一个被清洗了的警察。”
“坦率地说,是的。但是我知道您的能力,加上这件事的紧迫性,所以我……”
“所以你已经违背了你的为人准则,很着急了。是么?”虞守水似乎体会了古良的心情,“那我问你,在调查七贤山庄一案时,我记得咱们涉及到了这个情况,你当时说得很模糊。”
“这一点还请您理解,它毕竟是鲁家的事情,我不想太过于主动。太过主动容易让鲁总觉得我越俎代庖。”
“好,不必解释了。现在你告诉我,你知道那是一张什么纸么!”虞守水加重了语气。
古良把整个脸转过来望着他,随即用力点点头:“是的,我当然知道。那是一封信!”
“信!”
“是的。”古良迟疑了一下,重重地吐出了一个众所周知的名字,“那是他写给鲁小北的一封信。或者说,仅仅是一张条子!”
当古良说出那个人名时,虞守水便恍然间悟到了许多东西。因为这样的话题太熟悉、太刺激、太可恶了,它注定了一种时代性的悲剧意味。注定了鲁小北的悲剧。同样,也注定了虞守水的悲剧——他几乎是不加思索地说:“好了,我答应你!”
下意识的,他忘记了自己是谁。
虞守水不会,也不可能完整地解释自己血液中的平民意识为什么那么浓,那是社会学家的事。他只知道在从警以来的无数岁月里,每每让他激动并倾注全部激情的案子,差不多都是这类与权力相关的案子。如今,出现了一个“众所周知”的——权力!
那么,脱掉警服并且带罪的他,依然是他!
“讲吧,七贤山庄你瞒了我,希望这一次你彻底告诉我来龙去脉!彻底!”
“我明白。”古良顺手关掉了车顶的小灯。
古良强调在七贤山庄也没瞒什么,只是有些内容不方便说而已。他反复强调那是鲁家的事。有关白浪滩的土地交换问题,依然是原先说的那个经过。古良说那个经过是明摆着的,业内人士都知道。问题的关键在于鲁小北为何答应了这个后患无穷的交换——这便牵扯到了那个“众所周知”者的一个条子。
“条子的内容我印象里是这样的——”古良的声音这时方才有些兴奋感,“‘小北:关于白浪滩土地一事请你与潘处长从善处之。我意可为。白浪滩虽有部分善后尚未了结,却于你无甚大碍。皆由潘处长安排无妨。至于白浪滩土地开发的贷款担保,我自会妥善安排,勿忧。’……后边是他的签名!”
“这个签名的含金量实在太高了!”虞守水叹道,“你听我背一遍——”
他一字不差地把刚刚听到的内容背了出来,古良愕然。
“虞队长,你背得一字不差,可我不敢说我记得完全准确。”
“即便完全准确也白搭,关键是实证!”虞守水稳住情绪,心神集中,“你继续说,拿到条子后的情况——”
“拿到条子后鲁总按说会把它交给老太太看,然后商量对策。过去凡是决策性的动作都是这样的。但是这一次不太一样,他跟我说了说就决定了。”古良说到这里突然用手挡住了眼睛,因为外边有辆车平行停下,那车里的司机用手电往这里照。
虞守水知道那是个有心的司机,看着这辆黑着灯的车起疑。他让古良把车灯弄亮。果然,那边灭了手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