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孽情
!”小顺子不无妒意地望着她,“也难怪上头把案子交给你而不交给我!他妈的我服了!”
是的,章晗这个推断极为漂亮,让人无话可说。那痕迹肯定是利器落地弹起所致,但似乎无法解释那个圆圈。
众人回到202室继续进行。
卫生间气窗下的灰痕经过测量,技术意义不大。因为无论是那个凶手,还是杜伯海,都穿着很厚的衣裳,肩胛骨的尺寸得不出准确的值。更值得动脑筋的倒是凶手为何要藏身于此。
章晗没有限制或指点杜伯海,完全由着他“作案”。杜伯海进入情况后,先是目测了室内的大体布局,格外观察了那个最终逃走的窗户。然后很谨慎地摸至内室的门前,往鲁小北睡着的那张床上瞧。
小顺子的声音:“我明白了章晗,我明白卫生间那个印子了。你们看墙上的钟——”
大伙一起往墙上瞧,那钟已经停了。
小顺子解释道:“我记得很清楚,鲁小北被杀后我们出现场,那个壁钟是走着的。这种比较高级的钟结构其实很原始,是利用发条作动力的那种。因此,可以这样设想,多日不住人的这个房间,在李薇来后作了许多整理。其中之一就是将那个早已停摆的壁钟上了发条。我觉得这是顺理成章的事。”
“难道不会是鲁小北到来后上的发条么?”小邵道。
小顺子摆摆手:“谁上的发条并不重要,而且我们上次没有检查钟表上的指纹,这个责任恰恰是你的小邵。我现在想说的是,凶手当时就像杜伯海此刻这样,正在盯着床上酣睡的鲁小北,什么原因使他躲进卫生间呢?”
“你说——钟敲点儿了!”归亚军大悟。
“对,就是这样!”小顺子说这话时没看归亚军,而是看着章晗,“时钟的声音把凶手吓进了卫生间!”
章晗朝他微笑:“分析得很棒!顺子,分析得的确很棒!这不是恭维。”
这等于解释了一个疑点。
杜伯海继续进行,不过比较出乎意料,室内的谋杀其实并没有什么“奇迹”发生。凶手被钟声吓得躲入卫生间,却同时帮了凶手一个忙,它证实了鲁小北确实睡得很熟。于是,接下来的“动手”几乎没有什么可看的。
就见杜伯海抽出腰间的钢丝绳,有模有样地摸到床前。蓦然“套住鲁小北的脖子”,一通挣扎和渐渐势微的搏斗,“床上的鲁小北没气了”。
大伙看着杜伯海忙活得满头大汗,觉得很没意思。由于这块空间早已经过了仔细勘察,章晗指着窗户让杜伯海进入最后一幕——逃走。
“你先别跳,我们下楼去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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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伯海侧身从窗口出来的时候,外边围观的人们有了嗡嗡声。那毕竟是很神奇的感觉——一个大活人从刚刚出过人命的那地方钻出来了。
窗口几乎变成了一个“屏幕”。
章晗仔细感觉着人们的反应。她发觉凶手在这个地方犯了一个危险的错误,是的,再老练些就不会了——凶手忘了关上灯!
的确忘了,无论惯偷李来泉目睹死人,还是第二天一早来到现场,房间里的那盏壁灯的确是开着的。
当然,这恰恰表现了此人作案后的紧张心理。章晗往四下瞧,估摸着凶手跳下来会怎样逃走。也许是命中注定,在窗口的正面是一片笔直而衰败的桦树,再远一些的地方才有几栋高层塔楼。那些地方已经访问过了,没有目击者。不过即便有目击者又能怎样呢?如此距离是难以确认一个人的。除非此目击者正有个望远镜在手。
大半夜的,这种可能近乎于零。
“杜伯海,注意跳下来的每一个细节!”她叮嘱了一句,“别使用你警校学过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