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经验中那个习惯办事。

    “谁说他们不来。”虞守水很自信地点上一支烟，“你往前看——，看见没有，那辆切诺基！”

    “板房里有两个人。”

    是的，显然不是此人。虞守水想。他设想的是“敲门”，那，目的无疑就是他所说的——要债。

    “什么？”

    “我希望你相信。”

    潘、郭二人都有要说的意思，虞守水请古良回去，然后朝郭长平抬抬手：“你先来吧。”

    “你就走了。”

    “那是，除非谁想死。”虞守水望望前边那座险峻的崖头，又瞟瞟身边的郭长平，心想，把这狗东西逼上崖子，他一定会说实话的。

    灯光再亮的时候，大哥汗洇洇地仰卧在床上，目光直视着天花板在发愣。章晗摩挲着他的胸口，很伤感地将面孔伏在上边。大哥那粗砾的手沿着她光滑的脊背缓缓地移上来，抚摸着她的头发。章晗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奔涌而出。

    她发现自己的手腕子被铐在床头的铁杆上。还好，她随即看到了床头柜那头儿摆着的钥匙。

    潘一黎怔怔地望着虞守水，看不出是惊愕还是不解，但郭长平显然理解了。就听他叫道：“对对，肯定是！”

    虞守水瞪了郭长平一眼，而后转向潘某：“潘处长，我不明白，你既然派李薇去索要那张纸，干吗又把郭老板往火坑里推呢？”

    “我花钱雇了个扫马路的老太太，让她帮我打几个电话。老太太一开始连手机都拿反了，非常可笑。”

    虞守水补充说：“别琢磨打手机，这里屏蔽得很厉害，你们那单频手机根本打不出去，不信试试。”

    “你敢肯定？”

    他所作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知道：只有我熟悉这里，你们离了我，绝对活不出去。

    李薇抬起眉毛：“你认为我知道？”

    “想过想过，想得头都大了。”郭长平说得很认真，“我觉得……他龟孙子想借我之手干掉鲁小北，否则又何必呢？您说。”

    虞守水点点头，心里头画了个大大的问号：“还有别的么？你就那么走了？”

    “既然不是为了爱情，那是为了什么？”

    两个人同时抬起头来，目视着对方的眼睛。然后李薇笑出一个很美的样子，一甩头发，沿着马路得得地走去了。

    两个人停在了路边。

    “不必！”潘一黎拦住了，“我们出去谈好不好？”

    古良忙问：“一直开么，虞队长。前边是什么地方？”

    还有自己那伸向“钱”的手。

    否则自己可能也活不出去了。

    “你们两个就没有那么一点点……爱情？”

    “那是什么时候？”

    持刀逼债。

    他又抓过塑料袋卷那支大炮，最后点上开始吸。他思索着如何对潘一黎发问，这需要技巧。潘不是郭，他是旋涡里的主角，事事都和他有关，加上他背后还立着位靠山。

    难道真是他么？

    火塘子对面的潘一黎给他的感觉渐渐不对劲儿了，越来越明显，仿佛浑身爬满了蚂蚁。虞守水咳嗽了一声，吓得对方一哆嗦。

    虞守水双手捏住下巴，不错眼珠地盯着眼前这个人。这一刻他相信他没撒谎，的确没撒谎。

    “潘处长，”他终于轻声开口了，“我想问你一个小小的情况。”

    “不是我，是那个老太太。”虞守水啪啪地玩儿着那精致的打火机，“我让老老太太说，‘潘处长，你今天可以得到你最想要的那件东西了。现在就上路，跟着北方集团古总的车就行了’——就这样。”

    “可我根本没进去，真的！我想告诉你的就是这个，我压根就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