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愤。没想到虞队长真的采纳了。

    他还问“虞队长，你为什么不带一支枪”。

    “接下来呢？”

    不管古良怎么以为，他作为一个从警多年的老警察，使用这一手的确是很无奈的。并非无奈于案情的迷离难测，而是无奈于留给自己的时间确实不多了。

    女孩子的脸依然埋在他的怀里，话问得也很笨拙。虞守水终于搂住了她的头，感情差不多要崩溃了。他想说：傻丫头，别装了。你的眼泪还没擦干呢！你看你左臂上的油漆印子，不正是那自选商场门框上蹭的！来吧来吧傻丫头，别心软，把铐子掏出来吧！

    章晗要是没听到昨晚那番对话，他尚且用不着太为自己着急，也就可以尽量从容地侦察下去，直至破案。无论如何这个案子是为自己破的，是为自己的良心破的。

    一股热流顿时弄得她浑身发软，气力皆无。

    “虞队长，我实说了吧。”郭长平显然是经过了激烈的思考，“死人那天晚上我去过那里，就他妈是那座倒霉的破楼！”

    “对，就那么走了。回到家我越想越生气，就拨了鲁小北的手机，但是手机通了却没人接。我当时以为他小子睡了，现在看来他那时已经被人杀了。”

    “我觉得你好象问了句什么。”

    “不可能不听，不可能的。”虞守水的声音自信无比，“要知道，那老太太的声音本身就很神秘！这一点势必给他们造成心理上的强烈冲击。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们要是不来，是不是就强化了自身的杀人之嫌啦？你说呢？”

    “别问了，这是明摆着的。”

    这个问题已经用不着解释了，虞守水知道，犯罪心理实际上无比微妙。鲁小北杀害母亲的行为，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的。

    李薇的感觉突然变了，啊地一声恢复了喘息：“哦，小北…你快要掐死我了！”

    亲爱的小妹妹，我爱你。

    “此后他在何处？”

    离开那间温馨的房间时，刚强的原刑警队长竟伤感得泪流满面。

    空气凝固。

    “接下来呢？你好象应该找那张纸条了？”虞守水言归正传，盯住对方，“咱们别回避这个。”

    不知道是不是被风噎的，虞守水突然用拳头堵着嘴咳嗽起来，随即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空空地走远了。

    虞守水动了动身子，回味着昨夜的所有美妙。那不是有意安排的，真不是。激情如潮是因为爱到了深处。那时候虞守水已经完全没有了“该不该这样”的问题，思想如新潮青年一样澎湃无羁。他感觉两个人那时的情感很像污泥中钻出的新芽，清纯得真是毫无杂质。

    激情对于人就像生命对于人一样，美丽而吝啬。

    “你想过他为什么给你打那个电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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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章晗一样不希望黎明的到来，但是他必须在天亮前完成若干件事情，比如通知那几个嫌疑人。这样他就不得不把章晗铐在了床上，最后亲吻她的额头时，章晗头上的毛毛汗使他心中不安。多无奈呀，必须尽可能地拖延章晗的时间，比如把钥匙搁在她能够到但又必须费一些力气的地方，再比如拿走她的手机。

    虞守水笑起来：“肯定无疑，绝对是他！”

    车速加快了，天已大亮。

    “如果想进去，你怎么进？”

    郭长平抓起一块木柴想砍古良，被虞守水喝住了。古良朝旁边让了让，悄悄地也抓了块木柴在手里。

    难道不是么！

    所有的目光都愣怔而惊恐地望着那个扑倒在地上的人，直到虞守水大喊：“快把他弄过来烤烤火，他冻坏了。”

    “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