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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再推理
烦了,“听说你用了警犬,有收获么?”

    “不行哩,这汽车在水里头少说也泡了四十个钟头了,闻不出个什么球的!”

    “多少个钟头?”桑楚开始佩服这老兄的判断力,“你说四十个钟头?”

    “是哩,这车子是十九号夜里头推进水里的。”

    “哦!根据什么?”

    “根据树皮上的擦伤,车身上的青苔和轮轴的锈蚀程度。还有……还有林子里的泡屎巴巴。”

    “你行!老兄,桑楚在你面前都得叫声师傅!”

    对方又笑起来:“算哩算理,你就是桑楚,我的眼水深着哩!你就是桑楚,你比我有文化!”

    说着,对方撩起上衣,叫桑楚在他那灰秋秋的衬衣上签个字。桑楚赶忙掏了张名片,并签上名递过去,道:“抽空我得学学你那手研究屎巴巴的本事!”

    “那个司机消化不良。”对方把桑楚扶起来。

    “你高寿?有五十没有?”桑楚问。

    “球,三十九。”县公安局长陪着桑楚向公路走去。“山里人么,显老。”

    他还想陪大侦探去火车站,桑楚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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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站距此不远,但所谓的二十来个分钟是指走小路,乘车走公路却不近。

    夜间车共有四趟,一趟是西宁开往本市的,夜间二十三点零四分;其它三趟由本市开出,去向分别为兰州、成都、合肥。问及十九号夜里的人员情况,车站的人都说记不太清了。

    唯有那个检票口的麻脸老头儿恍然想起有个中等个儿的瘦子进了站,但说不出太准确的细节,包括这个人的年龄、衣饰和乘坐的车次,均很模糊。

    “不过呢,我看出他很害怕哩。”老头儿格外强调这一点。

    有两只很瘦的猪在站台前溜达看,用嘴拱着几块西瓜皮,刀子似的脊背秃得没了毛,不远处有个茅房臭气熏天。

    桑楚和韦庄与车站人员聊了会儿别的,没有涉及案件,他想等待这些人当中的随便谁,突然想起个重要细节。诸如此类的事他碰到过多次,最可气的是,有一回一位知情者从二百七十多公里外打长途说有个情况需要提供,让他们去一趟,随即便挂了电话。等他们赶去时,对方说“那事情发生在早饭之前”。就这么一句话。

    “你为什么不在电话里说?”桑楚气得骂娘。

    对方唉哟一声,傻笑起来:“是呀,我咋不在电话里说一声呢?”

    碰到这种人,你连火儿都没处发。

    “再想想,他究竟上了哪趟车?”桑楚把半包好烟给丁那老头儿。

    “进城那趟。”老头儿总算认真了半天。

    桑楚二人谢过他,便钻进了警车。谁料想,车子刚打燃,老头又跑了过来,说早记错了,那人好像上了合肥那趟车。还假惺惺地要把那半包烟还给桑楚。

    “你留着抽吧。”桑楚吩咐开车,“老爷子,你十分钟抽了六支烟。”

    老头儿窘住了,他确实在口袋里藏了六支。

    警车开上了公路,桑楚靠在车窗处琢磨着心事。韦庄望了他一眼,不想打扰他。对这一趟的收获比较满意,那车是宏利出租汽车公司的,根据办事处号码,很快就能摸清司机的身份,这对于侦破两命案能起到决定性作用。他同意桑楚的观点,这个司机是头一起谋杀案的知情者,也是第二起案子的制造者,逮住这个人,手头的活儿就算告戒了。至于阎平川以及所谓的大背景,或许可以转交给经济案调查组,它毕竟是另一个独立的单元。

    这四天多的经历,使韦庄无可奈何地承认了桑楚的能耐,因为结论虽说相同,桑楚却是在线索出现之前得出来的,这一点足以叫所有的人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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