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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
是一个类似剥掉壳的白煮蛋般的大家伙。

    哦,我要重申,我并没有亲眼看到它。

    那东西像这样……

    压到我的脚上来。感觉湿湿的——不,黏黏的。那个时候我很想叫,可是动不了,只觉得讨厌得要死,结果……

    一个动作。

    它钻进来了。哦,是钻进被窝里来了。那触感就像一个裸女钻了进来。完全是女人的皮肤触感。紧贴着我。

    嗳,我真觉得丢死人了。

    那可不是人哦,它圆滚滚的哪。

    我连那东西究竟有没有手脚都不晓得,不过很光滑。触感完全是人类的皮肤。我眼睛闭着,也没听到声音,简而言之,只剩下嗅觉跟触觉。

    有味道。虽然这样说满没品的,不过是一种雌性动物的味道。

    在这种状态——嗳,实在难以启齿,可是我好像性欲上来了,把那东西,那个不晓得是什么的东西,

    按倒了。

    不,是梦,做梦啦。就是所谓的春梦吧。因为环境改变,我可能是紧张过度还是兴奋过度,相反地身体却累坏了。

    所以才会做那种梦。

    可是,唔,那是个很逼真的春梦。只有触感,在黑暗中感觉就跟和女人上床没两样。说没两样,但是那形状也不是人。没有胸部,没有腰,也没有手脚,是类似低反发素材的抱枕吗?感觉还要更动物一些、更潮湿一些——不,虽然我不晓得究竟是什么状态,可是我在梦中性交了,跟那东西。

    该说是进行了精神上的性交吗?

    哎呀,说这种事真是丢脸。

    那个时候我也觉得很丢脸。早上起来的时候都没脸见人了。

    不,幸好被子跟内裤都没有弄脏,所以那毫无疑问是一场梦。不,这根本用不着怀疑。

    只是醒来一看——那件和服从挂和服的衣架上——那东西叫做衣纹挂吗?——从那上面滑落下来,在榻榻米上堆成一团。我以为是我睡相太差,把它踢了下来,吓得脸都白了,可是我也不晓得该怎么挂回去,正在手足无措,结果A的爸爸过来,把和服卷成一团拿走了。

    后来A进来房间,一样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看着他爸的背影说:

    “成不了的优先哦?”

    我也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然后他问我睡得好吗?我当然不能把那件事告诉他,只好撒谎说我睡得很熟。

    我总觉得有些尴尬,道谢之后就匆匆告辞了。我在玄关穿鞋的时候,回头望去,后面是楼梯,我觉得有一股半夜闻到的那种味道从楼上飘了下来。

    我立刻搭上电车,头也不回地回家了。

    我在夜里回到家,被恶狠狠地骂了一顿。

    所以我并没有赶上成年礼,不过我去参加了典礼后的宴会。我想要喝个烂醉。

    A后来就没有回去大学了,我跟他再也没有连络了。

    真的就这样断绝消息了……

    B说他近二十年来,都一直忘了这个体验。

    然而B在即将年届不惑时,有一天突然清楚地想起了那天的事。

    契机是“实录怪谈”。

    B在出版社工作,是所谓的编辑,但B的出版社规模很小,员工也少,没有部门之分。业务内容也形形色色,什么事都得做。书种也是,从文艺书到写真集,各种类型都得一手包办。

    去年……B负责怪谈书籍的编辑工作,那是临时决定出版的夏季重点企画。B的出版社头一次出版这类书籍,B和编辑部都没有任何经验,但其他出版社出过多如牛毛的类似书籍,上头判断只要搜集一些怪谈,称做修改,随随便便就可以编出一本书。

    B说他一开始也想得很简单。如果能轻松制作,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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