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很不健康。”
“即使如此,还是怀疑他吗?”
“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散步。”槽木说,“八年前,由良公滋到得晚了,没赶上婚礼的仪式什么的。可是他出席了婚宴,大吃大暍一顿,喝得烂醉以后,十一点就寝了。命案被发现,是早上六点半的时候。那个时候公滋正呼呼大睡,被得知命案的父亲胤笃给叫起来。喏,他什么时候去散步的?”
“本人怎么说?”
“我们指出这一点,他便修正供词,说他在警方抵达之前,为了预防万一,巡视了洋馆周围。巡视和散步不一样吧?”
“那是遁词哪。啊,我并没有直接听说,不可以随便这么断定哪。”
“只要直接见到他,马上就看得出来了呢。”楢木笑道,“鹰眼伊庭,我早已久仰大名。”
“别那样叫我。”
我只是眼神凶恶,口才笨拙罢了。证据就是,我在家里八成也都是同样的表情。这张脸孔对罪犯来说,或许具有恫吓效果,方便得很,但是在除此之外的地方,就只是张臭脸罢了。同样板着一张脸,要是能像中禅寺那么能言善道就好了。
“那么,上次的嫌疑犯就锁定公滋一个人吗?”
“也不是这样,我怀疑第一发现者。”
“发现者是……?”
“栗林房子。”楢木答道。
“理由呢?”
“没有特别能锁定她的理由。简单地说,是行凶时间太短了。由良昂允离开房间,是六点二十分。栗林发现尸体,是六点三十多分,这中间只有短短十分钟而已。要在十分钟之内侵入、杀人并逃走,实在太难了吧。而且还要不被任何人看见。如果发现者是凶手,就可以在由良昂允离开之后侵入,加以杀害,再佯装发现……”
“行凶时间总是很短暂。”
空白的二十分钟。
第二次是三十分钟。
第三次,我记得只有十五分钟。
“楢木,你说的合情合理,但是这么一来,就变成过去三宗命案的凶手全都不同了。第一次的凶手就变成小仓的女佣喽,而第三次的凶手就是那个管家。”
“就是啊。可是八年前我们没有过去的资料,这部分只能靠当场推理来应付。不过女佣姑且不论,有没有可能管家和栗林是共犯?”
——这不可能。
当然,我没有任何确实的证据。
“结果完全是一头雾水。”楢木说,“嗳,当时处在占领下,败战之后才过了三个月,是不是调查得够彻底也很难说。有许多该反省的地方哪。”
“GhQ插手干涉了这个案子吗?”
“这倒没有。”楢木答道,“只是,和华族有关系的案子还是相当难办……”
应该是吧。
“嗳,说到华族大人,他们过去是国民的表率,是光荣的高官显爵,不过现在已经是平民,也会有不检点的事吧……”
“过去就发生过不检点的事了。”
楢木异样冷淡地说。
“明治时期,就有不少猎色乱伦的华族。桑原子爵不仅生活放荡糜烂,还射杀了情妇。说到桑原家,和由良家一样,是以儒学为家业的世家望族吧?醍醐伯爵也因为争夺待遇的纠纷,遭到侄子杀害。至于空有名誉,没有奉禄的一部分华族,更是利欲薰心,做出诈欺等恶行呢。”
“或许吧。”
时代不同了。
华族也是人,会好色,也有欲望,也会犯错吧,可是那是现在才能够这么想。在我们的时代,一直被教导着不可以这样想。
“他们和常人不同啊。”楢木说,“我记得对话老是兜不上,伤脑筋极了。”
这,
“因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