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冷,胃肠也不是很好,所以呃……我说出来没关系吗?”
一时没有回答。
“那你怎么做?”
“这确实……”
说的也是——木场也这么想,所以没有反驳。
“从二月开始就一直收到,嗯,前前后后已经收到七周份了。”
——原来如此,那是在说这件事啊。
“是的。据说,他似乎深自反省,每天早晚认真地送报,我也放下心来,可是过了一个月左右……我收到了一封信。”
“为什么不能睡?”
——怎么回事?
“没用哪。”
二十四小时整天都被黏着,光是这样就教人受不了了。不仅如此,连回到房间以后也被偷窥,确实会叫人发疯。
“让她商量一下吧。”阿润这么说。
木场这么说,阿润边揶揄似地说:“你是专门单恋的嘛。”
但是……这种情况,问题并不在于努力、判断或对错。
“那才不是地藏哩。”阿润噘起嘴巴说。
像木场,连昨天自己穿了什么都记不太清楚了。因为他的衣服大同小异。木场虽然不能拿来当标准,但他并不认为自己与一般人相差多远。虽然木场无法想象女性的贴身衣物有几种颜色,不过也不可能多到哪里去。顶多只有两三种颜色吧。只有这几种颜色的话,就算其实不是,但别人如此断定的话,也会误以为说中了,不是吗?
结果木场也沉默不语,就把弥漫着些微尴尬的沉默。
“说是财产,其实也只是一块土地,所以……”
“更生讲?像标会那样的东西吗?”
“如果只是冥顽地纠缠不休,那还没什么。不,这样也不好,可是我对他一点意思也没有,所以真的、真的一点都没有把他当成对象来考虑。所以说,与其说觉得烦,我更觉得……呃……有点恐怖。过年时,我曾经拜托厂长,请他制止那个人继续纠缠我。”
这话种说法委婉,态度也很柔和,但骨子里威胁。长寿延命讲且同时悄悄告诉你说:只要照着吩咐的做,身体就会愈来愈好,能够过得更快乐,可以活得更久……
那样的话,除非有什么相当特别的事,镇工厂女工一天的生活应该不难想象。木场这么说,春子的表情一暗。
“你这女人也真教人火大,不好意思,我就是笨,才会去当刑警,你不懂吗?而且我的脑子是我的脑子,要想不想轮不到你来指挥。”
但是,木场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种事终究只能让当事人自己解决。木场知道几个事例,表面上虽然不断地说烦人、讨厌、很困扰,但是摊开来一看,别说是讨厌了,根本就是两情相悦。碰上那种事,被找来调停的第三者简直成了在可笑也不过的小丑。
“说不可以去这个方位,要穿红衣服之类的,这些指示很容易忘记,不容易完全遵守,可是没有遵守的话,下一次的庚申之夜诊察时,老师一眼就会看穿没有遵守什么,然后说:你就是因为没有遵守什么,哪里才会不好。一语道破。”
“他们祭祀三猿……还有四支手的神明的画像。”
无可奈何。所以木场不感到满足,也不觉得失望。他十分淡然处之,也不觉得自己像阿润说的闷闷不乐。只是……
——大失所望。
“哦……”春子的回答很不起劲。
“叫你闭嘴。那个叫工藤的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告诉你,刑警可不是小镇的烦恼咨询员那,喂!”
“那要怎么办?”阿润说话带着鼻音。“你就不管人家了吗?只会神气兮兮地忠告。说起来,都是你们官吏不牢靠,国民才会去相信一些怪东西。不过,才刚被硬逼着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