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领域,所以不太了解那些东西。虽然各种科目都要教,但真正的专业是化学。”
退休老师作了不必要的辩解。
“那个山田……春真吗?长得真像这张照片上的男人吗?”长门问。
“我是这么觉得。喂,你看,眉毛一带,不像吗?”
“嗯,要说像也很像,但很久没见了。再说光头的人看起来都一样。我都是用声音和身高来分辨学生的。”
一问有无山田的照片,老教师说都烧毁了,他指着照片说,只剩下那张了。
“那,您知道山田现在的住址或是联络方式吗?”长门执拗地问。
“不知道。好像是神奈川那边。不知道寺院的名称,他也没有寄贺年卡来。山田到底是什么时候出家的呀?”
“那个人出家应该是在战前。不知道理由和时间,但因为老师老是毫不在意地说些不敬的话,觉得很好玩,于是经常来。我是这么想的。”
夫人似乎称呼丈夫为老师。长门慌了,“高野先生,您……那个,冒昧……”
“不,我并非极左派。这是误会。不,我当老师很多年,这中间,国家体制也一直在改变不是吗?比如,美浓部先生的‘天皇机关说’,以前在大学还是哪里教过,但后来说这是违反国家体制的邪说,就不能再教了。现在所谓学术自由,受到保障,但昭和十几年时并非如此。所以,在那之后受教育的人应该不知道,也无从得知。知道的人也不会说。妻子所说的不敬,指的是我……哎呀,我也只有把那些事拿来随意说说,无伤大雅的程度。这么一说,山田是听说我说那方面的事的。嗯,我确实记得我说过。”
“那位山田几岁呢?”
“嗯,今年三十五六吧。”
和木场同世代。
“那个,住址就算了,知道出生地什么的吗?如果这张照片上的人是那位山田的话,这可是很重要的线索呢。”
长门不放弃。老夫妇陷入沉思。对话中断,可听见些微潮骚的声音。然后,长门的沙哑声音又盖过了潮骚,“如果有入僧籍,是哪个宗派的呢?”
“嗯,天台宗吧。”
“不对,老师,他是真言宗。”
“是吗?如果你这么说那就是了。”
“夫人为什么认为是真言?”
“不是,我问过。该怎么说呢?这种形状的,那个法器。”
“啊啊,独钴杵吗?”
长门似乎很懂,木场则一窍不通。只能想“毒菇杵”是什么东西,完完全全的宗教白痴。天台或真言,在木场眼中,不过就是单纯的宗教。他也不知道最澄是谁吧。
“对,他的行李里有那个东西。”
“什么时候的事?”
主人似乎一直想不起来。
“是最后一次来的时候,说那个熊泽怎么样了的时候。”
“提到熊泽天皇的话题时,是最后一次来访吗?”
“是这样吗?”
高野前教师细细的脖子转了四十五度,思考着。夫人似乎在看脖子上的血管,说:“是的。我记得很清楚,春真突然跑来,好像很兴奋……”
“这样的话,是昭和二十一年的一月下旬以后了。”木场说道。他记得“熊泽天皇事件”最初上报是在那阵子。
“对啊,因为八重失踪是在春真来的隔天嘛。”
“什么?这是真的吗?”
“哦哦,对对。我想起来了。因为八重失踪引起的骚动,我都忘了他来的事情了。这样的话是二十一年二月。”高野终于转回脖子,这么说。
“那件事对警察……”
“沒……说吧,没想到有关联,因为以为她是离家出走啊。女儿喜欢夜游,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