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神秘体验而存在……”
“否定?”
“一定有什么原因,我这么认为。那不是什么神秘的东西,而是发生在这世界上的事——我这么希望。所以就去调查了。那些男人是谁?到底在做什么?知道答案之后,我就能从诅咒的束缚中解脱。我是这么想的。但无法对任何人说,就我独自调查。”
“知道了什么吗?”
“什么也不知道啊,不过大约可以想像得到了。”
“怎么回事?”
“那些男人——可能是在寻找骨头的,不足部分。”
“不足部分?”
“对,那箱子里的骨头并不完整。”
“你说全部——你是说,那不足一副骨架,也就是不是一个人的分量吗?”
“在我的记忆里,箱子里没有头盖骨。所以我猜,他们在寻找可能埋在某处的头盖骨。”
“神主们吗?”
“很奇怪吗?”
“很奇怪吧。说不定那些男人是考古学家,其实是在挖埋在土里的骨头,比如比明石原人的时代更早的能登人,是不是这样?不,还是很诡异。因为考古挖掘干嘛要打扮得那么古色古香啊?”
“对啊。当然,如你所说,如果那些家伙不是那种装扮,而是像考古队的打扮;不是在神社境内,而是挖掘含有绿黑土的凝灰质黏土层——我想,我再怎么被迫看箱子里的骨头,也不会受到这么严重的创伤吧。”
白丘虽然用开玩笑的语气回答,但整件事还是很古怪。
“我不是在开玩笑。再说,亮,如果你的记忆正确,那些神主说了,那个,能登以外的其他地方,新澙,还有长野和东北是吧?这样的话不是更难以想像吗?为什么一副骨头必须这样分散埋在日本全国各地呢?”
“嗯,要说奇怪也很奇怪。不过,他们的确是在挖掘什么东西。并且百分之九十九是骨头的一部分。这么想超越一般常识吗?”
“是超越一般常识。再说从各地收集一副人骨,要做什么呢?找到了也不能做什么吧。如果是考古挖掘,只要出线一片化石都是好事。比如如果是绝种的动物化石,能全部找齐是最好的了,但那是人,不是吗?从一个地方也就算了,从好几个地方分别挖掘会变成什么?不同的人的骨头凑成一副也没有价值。”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想是不是有那种例子,于是拼命找文献资料。无论是什么样的形状,凑齐一副人骨就有意义,凑齐一副人骨就有价值,我在想有没有那种例子……”
如果是白丘,他一定孜孜不倦地寻找吧。降旗可以想像。
“然后找到了什么吗?”
“找到了。”
西式烛灯摇晃起来,映照在天花板和墙壁上的牧师身影瞬间扭曲。
“是西行法师,降旗。”
牧师说出知名歌人僧侣的名字。对那方面不甚了解的降旗,不可能看出关联性的。
“西行?写‘春死于花下’那首和歌的诗人西行吗?西行怎么了?写了骨头的和歌吗?”
“你不知道吗?是《撰集抄》。”
“不知道,我对古典文学沒兴趣。”
“啊,这样啊。”
白丘又重复道:“这样啊。在那部古典文学作品里,写了有关西行法师在高野山后山,凑足了一副骨头,使用返魂术,造出了人的事情。我十六岁时,去过那里。真是令人毛骨悚然。”白丘用一种不过是没中奖的口吻说。
降旗只觉得很不像话。
“那个情况,似乎不需要同一个人的骨头。因为上面写说收集野地里的人骨,也就是说,只要凑齐一副就可以了。所以,那些家伙,打算收集一副人骨,进行返魂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