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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应。不……

    ——他果然还是有所隐瞒。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一个月,不,两个月前吧,降旗隐隐觉得牧师的行径怪异。只是在面临分析或解释之前,反而努力忽略此事。

    然而,不论是牧师说教的语调,或是阐述宗教的说话方式里,降旗还是在不知不觉中作了分析和解释。

    与白丘的信仰纠结不已的神秘主义倾向——是轮回思想吗——以此为基底,并设法将其扬弃的确确实实的战斗。这么说来——那件秘密,也发自于此吗?

    因此,降旗对白丘的商量或告白兴趣不小,也是事实。

    只不过,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无法提起兴致。

    “亮,我……”

    “啊……你还没恢复正常啊?”

    牧师无力地说,抬起头来。怎么也读不出来表情的男人,喜怒哀乐不形于色。要说是乐天派也行。对这样的他而言,真不适合现在的态度。

    白丘又低头,一边说“就是嘛”,一边用指尖敲敲地面。

    ——我也很害怕骨头。

    这么说来,白丘也提过这档事吧?

    记得在朱美回去后,白丘好像说了这句话。当时,降旗正处于逐渐脱离现实的状态,但确实在礼拜堂听到了这句话。

    “什么事?那个,你说的告白。”结果还是问了。

    “呃,你也很痛苦吧?”

    “没关系,痛苦是常有的事。”

    白丘似乎忍耐着什么似的,抬头看着教会的屋顶,仿佛在练习思考,大约十秒钟后,又像甩掉那思绪似的,说:“嗯,那就麻烦你听我说。”

    “在这里吗?这里好冷。”

    “啊,去下面吧。”

    白丘用拇指指着地板,请降旗到餐厅。

    教会的餐厅有一半在地下室。结果,田鼠又回到刚刚出来的洞穴。

    “来吧,你前一阵子想要的东西。”

    白丘在降旗眼前把朗姆酒瓶放下,发出声响。

    降旗无法抗衡他的诚意。白丘还没喝酒就好像已经醉了,就连降旗也是昏昏沉沉的。

    餐厅的大桌子上,点着古老的西式烛灯,散发一种异样的气氛。那是唯一的亮光。当然也有电灯,但牧师很少开灯。

    白丘将拿在手上的酒杯靠近嘴唇,喝了一口后,说:“你的病也……嗯,很辛苦哪。可惜的是,没有错的部分,正是那个,辛苦之处吧。”

    无法据实以答。但在降旗不知该如何处理这尴尬气氛的片刻,牧师已将话题转向出乎意料的方向。

    “听说有所谓宗教心理学。”

    降旗对这意外的发展感到不知所措,“是有啊,怎么了?”

    “你对我的事情,那个什么,在作分析吧?”

    这次真的无法回应了。

    脸红。

    宗教心理学的发端,究竟是什么呢?——降旗如此思考,代替了回应。

    斯塔伯克的《宗教心理学》在美国是一八九九年出版的吧。比詹姆斯的《宗教经验之种种》还要晚一点吧。无论如何,精神分析学的历史依旧浅短——他想着这个问题。

    白丘说:“是穆勒的《宗教科学》吗?我读了那本书,但那是宗教学,跟心理学无关吧。记得你讨厌的那位先生也写了宗教方面的书,是吧?嗯,叫什么摩西来着?”

    “是《摩西与一神教》,那不是你应该读的书。”

    弗洛伊德另外还出版了几本宗教论。他认为,宗教只是“集体性的强迫症”,神也不过只是“幼儿期的父亲形象”。这种解释有很大的问题——很多人如此批评。

    当然,绝对是不适合虔诚信徒的意见。然而,完全不信神的降旗,也全然同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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