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懂神经症还是精神病的区别,但是,哎呀,病人肯定是在心神丧失状态吧。但是关口,你的意思是说,那位做了什么事都不奇怪的女人,只有犯下杀人罪这件事是奇怪的。这样根本说不通嘛。”
的确如此,关口也知道这点。
这个想法大概已显露在关口脸上,木场察觉了,于是继续追问下去:“那个,如果朱美不是凶手——是外来者行凶吗?有这种可能性吗?我无法想像,但如果是这样,要怎么解释才对呢?如果可以明确说明,我可以到神奈川去探听看看。”
关口不可能作那种说明的。但是,只觉得——所有事情都留下了朱美不是凶手的可能性。木场似乎也从一开始就知道关口无法回答。
“首先,凶手不是从断崖或海边来的,事实上也无法从那边过来,所以是从玄关进入的。也就是说,锁是开着的,或是宇多川或朱美开的门。然后凶手在客厅扼杀了宇多川,朱美看见了,或是人死了朱美才走过来,立刻再度掐住宇多川的脖子,让凶手出去,上锁,扣上门闩后,回到尸体旁边,直到被发现为止都呆坐在那儿——事情会变成这样。哎,朱美如果不是正常的女人,说不定会这么做,但是这样以来,变成凶手行径怪异,不是吗?这种情况需要另一位‘不正常的凶手’。”
关口从一开始就放弃了,因此无法提出强力的反驳,但是好像又觉得木场刚刚说的话合情合理。当然,这种情节是异想天开的吧。木场像是再度确认般,转过头来看着关口。
令人意外地,提出反驳的是敦子。
“这当然只是临时想到的,实际上可不可能发生,并且如果可能的话,是否能成功,这一点上还有很大的疑问,但,只有一点是肯定的,可以作为设定,产生刚刚木场先生所说,超出常识范围的外来者行凶说的状况。”
木场说了:“哦。”
榎木津也起来了,看来一直在听。
“那个……”敦子像是在整理思绪,还是在选择用字,盯着半空中一会儿后,环顾大家一圈,开始说:“比如说神经障碍或是精神障碍——我不知道如何区分,但是不管哪一种障碍,都有所谓的类型,不是吗?”
“你说的类型是?”
“也就是,患者咋看之下支离破碎的行动,那是因为拿一般常识性的判断来解读才觉得异常,只要能找出患者特有的行动模式,或说类型,只要遵循理论来解读,便是拥有整合性的行动——像这样的事……”
“不能这么想吗,关口老师?”敦子哪个不好选,选择了问关口。
关口突然被指名,吃了一惊。
“如其所说——可以这么想,事实上正如你所说。对某种‘刺激’的‘反应’与一般不同,便视其为异常,比如给予同样的数字,却得出不同解答的话,就是错误——异常。不一定就是有精神性的障碍,因人而异,其间存在着微妙的差异,但通常其误差很小,在一般常识可容许的范围内。然而,如果出现很离谱的答案,就会认定这家伙不会算术。但可能并非不会算术,而是算错了而已。比如说应该用加法的地方,用了减法,导致答案的差异很大。每个人的方程式完全不同,但只要了解该用哪一个算式,就可以得出同样的解答。也就是说,只要能掌握那个人的行动原理,就能理解其反应。”
关口意外地尽全力往假设得以成立的方向回答。至少站在敦子这边,也可以说,比榎木津的态度更能增强数万倍的信心吧。
木场一脸似懂非懂的表情保持沉默。敦子继续说:“谢谢。依据刚刚关口老师的说明来思考,也就是说对什么样的刺激,会有什么样反应,只要完全掌握那个方程式,就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解读朱美小姐的行动——是这样吗?也就是说,如果有人知道朱美小姐患有神经症——不,是熟知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