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行又市
“莫、莫名其妙——”
阿梅大声说道。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您干脆叫我去死——地大吼。
伊右卫门垂着头,是吗——地说道。
“算了。另一条道路呢——”
“那就是”
“回到利仓屋。事情由我去说明。”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不知廉耻的人。事到如今,变成这样的身体,又有什么脸皮回去?还有什么理由见我父亲,说服他?我即使能回店里,也不可能恢复女孩的身分——”
“阿梅。”
伊右卫门用严厉语气阻止激动的阿梅。
“你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你的身体还是一样的身体。不管今天长相怎样,毕竟回到父母亲身旁。回去就是女儿,这样就好了。令尊一定会欢迎你的。”
“老爷——”
“您真是虚假的丈夫。”
阿梅含着泪大声说道。
“您真的什么都不懂。阿梅是仰慕伊右卫门大爷才——”
“住口。那是你搞错了。”
那是——又市也这么认为。如果能回去,回利仓屋最好。然后,刚刚伊右卫门说,还有一项工作——难不成是帮忙把阿梅送回两国?又市想到这点。不过,如果是这样,伊右卫门接下来——要跟谁,如何交代事情——。
阿梅一直大喊太坏了、太坏了,趴下来呜咽哭泣。
对于刚失去孩子、绝称不上是幸福的女孩而言,伊右卫门这番话或许真的很残忍。
但伊右卫门没有安慰阿梅,却反复地问她,你这两种选择都不要,都不要吗——?
“你真的不接受?”
“我即使坠入地狱深渊,也要和老爷——”
闻言,伊右卫门不发一语站起来。
“老爷——您不要去。今晚不要去钓鱼——”
阿梅抓住已经站起身的伊右卫门裙摆,哭泣地拉住他。
“放心。我今晚什么地方也不去。”
伊右卫门说完,走到蚊帐边缘面对又市说,真是劳烦你了,这边已经没事,你可以回去了——。又市则靠到蚊帐边,低着头。
然后又市抬头,仔细一看,从蚊帐看过去,模糊的房间已经扫除干净,桐箱与香炉安装好,床舖也已舖着,还摆着两个枕头。
站起身。又市没办法走开。觉得还有事情没办完。
伊右卫门叉着腿直直站在蚊帐里面。
喀喀喀地,门打开。
伊右卫门动也不动。
哒、哒、哒走进门的人已经踏上木板房间。
沙、沙、沙,对方已经踩到榻榻米——。
——伊东喜兵卫。
纸门打开,像狒狒红光满面的家伙——伊东喜兵卫的脸,从黑暗中出现。他和又市眼神交会。
“好啊你这家伙——不就是上次跑来跟我勒赎的御行吗——”
又市飞出去似地赶紧闪开,单膝跪地,从怀里取出铃铛。
铃。
摇动铃铛。
“御行奉为。”
哼,喜兵卫笑起来,混浊眼神所发出的沉重视线投向蚊帐里面。
“伊右卫门。你在干什么?难不成你要说还在忌中今天暂停这类令我厌烦的话?”
“我只是名义上的父亲。应该扶丧的,是伊东大爷你吧?”
“你说什么?”
“如果您不想这样做,请便。请不必在意,您想做什么都可以。”
“是吗。你小子——难道希望参观老婆被别人上的样子吗——这也很好玩啊。我没关系。你可以看。哪,滚开。滚到蚊帐外面去。”
“在下办不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