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人
却什么也不去做?
只能认为她们母女关系异常。
“事情我大致了解。”我说。
啊,也是。
“嗯。这么说——从一开始聊的内容就挺严肃的啊。”
“严肃?”
“不,你不是……”
“我们聊的东西一点儿也不沉重哦。”渡来说道。
“不沉重?那是她在逞强,故意表现得很乐观吧?”
“故意的吗?”渡来把两手交叉起来,“故意——的吗?我是没感觉到。”
“想想你们聊的内容,说的可是被母亲卖掉的事啊,而且还是卖给黑社会。这种不符合这个时代的事情简直太稀奇了,而且对女性来说这还是很屈辱的经历,我想这可不是能平静地聊的事情。”
“故意的吗?”渡来露出无法接受的神色。
“说这种事需要故意表现出很乐观的样子吗?”
“什么?”
“那时候我们是第二次见面,也许再也不会见面了——和我这种一看就知道既不成熟稳重也不聪明的男人,她干吗要对这样的我装作很乐观的样子说这些事情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
问题在于——为什么是这个男人。
“你觉得为什么?”
“没为什么吧。”
“一定有原因的,因为事实上她确实向你说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本来这种事怎么着也是会藏着不让人知道的吧?”
一般都会隐瞒的。
就算暴露了也会想办法蒙混过去。
对于这种经历来说是这样。
“会藏着吗?也是,我也觉得这不是那种可以大说特说的事情,在单位也不能说出去。不过,在单位里别的东西也不好聊吧,那种在公司这样的地方大讲别人八卦的人烦死人了。亚佐美不像个说话不会看场合的人,所以,反倒是因为亚佐美想说吧?”
“不懂你的‘反倒’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她是想说却没有能说的地方。”
“想说?”
无法理解。
“不是想隐瞒吗……”
“如果想隐瞒就不会自己说出来了啊,我可半个字都没问过她,再说我对这种不太熟悉的女人的经历什么的也没兴趣。说实在的她说给我听,我也没回应。她说什么都无所谓,说什么我都是‘是吗,这样啊’地回应她。”
这个男人——他什么想法也没有吗?
“听到那么悲惨的事情,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发生这种事,我又不能怎么样。不过,五条先生……”渡来突然将后倾的身子向前俯来,“我是想,正是因为我是这副样子,所以亚佐美才想说的吧。”
“这副样子是什么样子?”
“就是说,我这个人不管听到了什么也都是这副样子。怎么说呢,就是心里没啥想法吧……我这个人,对什么事都觉得随便咋样都无所谓,因为我笨嘛。而亚佐美她呢,她也不想勉强别人听她讲那些遭遇,听她倒苦水,就算是想说却不能和任何人说。而对像我这样笨的人,不是正好能说吗?”
“等等,你说的是有道理,但是,说到底……”
为什么想说?
“这个就好像是——炫耀自己的不幸吗?”
“没有炫耀哦。话说这也没什么好炫耀的。更何况,亚佐美并不算不幸。”渡来说道。
“不算不幸?你在说什么啊?你是怎么理解的才得出她不算不幸的结论来的?你要知道,鹿岛亚佐美小姐的母亲为了贪图方便借钱还钱,可是逼她做了暴力团的准成员的女人啊,而且还被人又转给了手下。你知道吗?她被当成了东西送来送去,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