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着格雷厄姆。他咬着床单,继续思考。
为什么你要把他们挪回各自的卧室?为什么你不把他们留在那里?格雷厄姆问道。有一些关于你自己的事情你不想让我知道,为什么?是些你感到可耻的东西,还是让我知道以后你会吃不消?是你扒开了他们的眼睛吗?
利兹太太很可爱,是不是?你割断她先生的喉咙后扭亮了灯,为的就是让利兹太太看着丈夫倒下,是不是?你只能戴着橡胶手套去抚摸她,这让你难以忍受,是不是?
她腿上有滑石粉。
卫生间里没有滑石粉。
好像有另一个人在格雷厄姆脑海里用平静的语调把这两个事实讲出来。
你摘掉了手套,是不是?你脱掉一只橡皮手套要摸她时,滑石粉掉了出来,是不是,你这个狗东西?你用手赤裸裸地抚摸她,重新戴上手套然后把她害死了。但是摘掉手套以后你弄开他们的眼睛了吗?
杰克·克劳福德在电话铃响了五声以后接起了格雷厄姆的电话。他已经很多次在深夜接到电话,所以他能保持清醒。“杰克,我是格雷厄姆。”
“你好,格雷厄姆。”
“普赖斯还在潜指纹实验室吗?”
“在,他不再频繁外出了,他现在只研究潜指纹索引。”
“我觉得应该让他到亚特兰大来。”
“为什么?你不是自己说过我们现有的这位很好吗?”
“他是很好,但没有普赖斯出色。”
“你想让他做什么?检查哪里?”
“利兹太太的手指甲和脚趾甲。它们都染过色,属于光滑介质。还有他们所有人的角膜。我认为他摘掉过手套,杰克。”
“老天,普赖斯必定插翅飞了。”克劳福德说。“葬礼就在今天下午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