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
“我现在有了一个和‘牙仙’对话的平台。”
“《国民闲话报》。”布隆博士说。
“对。你觉得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就是我们对他说一些话,促使他走向自我毁灭?”
“促使他自杀?”
“他自杀我没意见。”
“我怀疑这能否见效。对于某些精神病这可能奏效,而对这个案例,我觉得够戗。要是他这么容易自我毁灭,就不会那么小心谨慎了,也不会把自己保护得那么好了。如果他是个典型的偏执狂精神分裂症患者,你有可能影响他,让他狂妄,以便让他浮出水面。你甚至可以让他伤害自己。不过我不会帮助你的。”自杀的念头是布隆十分反对的。
“不,我知道你不会的。”克劳福德说。“我们能激怒他吗?”
“为什么你想了解这个问题?什么动机?”
“让我换个方式问:我们能激怒他以便能转移他的注意力吗?”
“他已经把精力集中在格雷厄姆身上并把他当做对手,你知道这一点。别绕圈子了。你已经决定用格雷厄姆做诱饵了,是不是?”
“我觉得我不得不这样做。不是这样就是在25号那天血流成河,足够把他的双脚淹没。帮帮我。”
“我不能肯定你是否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建议——是我想要的。”
“我不是说从我这里,”布隆博士说,“你从格雷厄姆身上要什么。我不希望你错误地理解它。在一般情况下我不会说出来的,但是你应该知道:你知道威尔工作的一个最强烈的原动力是什么吗?”
克劳福德摇了摇头。
“是恐惧,杰克。他经常对付恐惧。”
“因为他受过伤?”
“不,不完全是那样。恐惧来源于想像。它是一种惩罚,是获得想像的代价。”
克劳福德盯着他扣在腹部的粗大的双手。他的脸红了。谈论这事让人尴尬。“当然,这种话题是在训练场上与大孩子们提都不会提及的,对不对?别担心告诉我他害怕。我不会以为他不是‘千里挑一’的。我还不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博士。”
“我从来就没觉得你是过,杰克。”
“如果我不能保护他的话我不会让他冲锋陷阵的。哦,对,至少我能百分之八十地保护他。他本人的防卫能力也不差。不是最棒的,但是他反应很快。你可以帮我们把‘牙仙’激怒吗,博士?许多人已经死了。”
“除非格雷厄姆预先知道所冒的风险而且自愿承担它。我必须亲耳听他说。”
“我和你一样,博士。他从不像你我这样相互之间搞搞恶作剧。”
克劳福德在吉利尔实验室旁边的那个小办公室里找到了格雷厄姆,他临时占用了那里,并且在那堆满了死难者的照片和私人信件。
克劳福德等格雷厄姆放下手里的《法制要闻》。
“让我告诉你25号会发生什么吧。”他不需要告诉格雷厄姆25号是满月。
“他会再次犯案的。”
“是的,如果我们25日再遇到麻烦的话。”
“不是如果,而是当我们遇到的时候。”
“前两次都是在周六夜里。伯明翰,6月28日,周六晚上是一轮满月。亚特兰大是7月26日,满月的前一天,不过也是星期六夜里。这一次满月在星期一,8月25日。不过,因为他喜欢周末,我们就从周五开始做好准备。”
“做好准备?我们准备好了吗?”
“是的。你知道教科书里是怎么教的——侦察一个凶杀案件的最理想的方式?”
“我从来没看过真正那么侦察的,”格雷厄姆说,“案子从来没那样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