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生显得很真诚。海克说:“我听到可是另一种说法。”
“谁对你说的?”
“我过去的上司,在州警察司。道恩·海弗山警长说的。他让我参加追捕。他说你的病人从七家医院逃跑过。”
科勒笑了。“是啊,可你问问胡鲁贝克从哪些医院逃跑过,他会说那就是监狱医院,他骑着马逃出来,后边射来滑膛枪子弹。懂我的意思吧?”
海克不大懂。“什么滑膛枪,咱们应当穿过这片小树林。”
他们顺着一条土路下到坡底,科勒医生喘着气说:“你当然也拿不准他到底想不想去波士顿。”
“什么意思?”
“他要真是聪明的话,”医生说,“他既然能哄你相信他是在往东跑,也就能哄你相信他在往西跑。这叫兵不厌诈。”
这一点海克没想到过。对呀,胡鲁贝克也可能真要去波士顿,为什么不能用同样的办法骗人呢。然而他想了想,对科勒医生说:“有那种可能性,但我不能把美国东北部全都搜索一遍。我只能依靠这条狗的鼻子。”
不过他很清楚,现在他这条嗅觉极灵的狗也不知道猎物究竟在哪个方向。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搜索呢?”科勒医生问。
“就我自己。”
“有奖金吗?”
海克玩弄了一下牵索。他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猜想这是你单独搜索的原因。”
“那么,你来干什么,大夫?你要是看见了他,怎么不给警察打电话呢?”
“他很容易受惊吓。我可以安全地把他带回去,免得伤人。他认识我。他信任我。”
爱米尔忽然警觉起来,转头望着树林。海克立即抽出手枪。树丛摇了一下。
“别!”科勒望着海克的枪喊道。他朝树丛走过去。
海克一把抓住他。一只母鹿纵身一跳,消失了。
海克收起了枪。“你得小心点。你太信任他了,明白我的意思吗?”他朝公路南端望了一眼,拿出装着胡鲁贝克短裤的塑胶袋要让爱米尔嗅,但科勒拦住了他。
“多少钱?”大夫问。
“你说什么?”海克站住了。
“奖金是多少钱?”
海克收起塑胶袋,对医生说:“那是我和付款人之间的事,先生。”
“是阿达拉医生吗?”
海克慢慢地点点头。
“哦,他是我的同行。我们在一道工作。”
“假如是同事,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我说的是奖金。”
科勒医生又问:“多少钱,海克先生?”
“一万块。”
“我付你一万二。”
海克盯着蠢蠢欲动的爱米尔看了片刻。“你开玩笑吧?”
“哦,不。我完全是认真的。”
海克笑了一声,但他兴奋地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真能给他开一张一万二千元的支票。也许还不只这些。“为什么?”
“一万三,行吗?”
“我不是跟你讨价还价。你给我那笔钱,要我干什么?”
“回家。忘掉迈克·胡鲁贝克。”
海克环视四周。他看到西方远处的一道闪电,似乎划过了数百英里远的夜空。他望着黑沉沉的天底下一望无际的原野。他怎么从无垠的旷野里找到一个渺小的人呢?海克自嘲地想,上帝总在你最动摇的时刻送来诱惑物。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海克又问,为了拖延时间。
“我不愿意让他受到伤害。”
“我不想伤害他。没这个必要。”
“你打算用那把枪。”
“嗯,非不得已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