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艾伦也把这个会议告诉了他。但是这位联邦调查局的头儿没有回复。丹斯嫌麻烦也没有再打电话,因为奥弗比一般不关心办案的策略层面。即使他拒绝参加这个会议对她来说也见怪不怪。他要的是一张“大图片”,一个他常挂在嘴边的词语。(tJ曾经称他为查尔斯·大景致;丹斯听了把肚子都笑破了。)
“好吧,那起后备箱女孩案件……记者已经打电话来了。我一直在敷衍。他们就恨这个。简单给我汇报一下案情吧。”
唉,记者。这解释了这人为什么会感兴趣。
丹斯告诉了他迄今为止他们了解的情况和打算怎么办这个案子。
“有没有想到他会再次作案?电视台的新闻主播都这样说。”
“他们只是推测而已。”丹斯微妙地纠正道。
“因为我们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攻击她——塔米·福斯特,我们不能这样说。”奥尼尔说。
“十字架有没有什么线索?它放在那里是不是一个信号?”
“花从法医勘验上讲已经比对起来了,没错。”
“噢,我不想让这起案子变成‘山姆的夏天’那样的案子。”
“啊……那是怎样一个案子,查尔斯?”丹斯问。
“是纽约的一个家伙,留下纸条,然后杀人。”
“噢,像是部电影。”tJ是他们用来查阅流行文化的图书管理员,“斯派克·李。殺手是山姆的儿子。”
“我知道了,”奥弗比快速说道,“只是个谐音。儿子和夏天。”
“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有。我们什么也不清楚,真的。”
奥弗比点了点头。他从来不喜欢得不到答案,因为要向新闻界交代,也要向萨克拉门托的顶头上司交代。这令他很紧张,也会令其他人跟着一起紧张。他的前任斯坦·费斯伯恩因为身体原因而突然退休,奥弗比接任了他的工作,当时整个气氛都很低沉。费斯伯恩总是为探员们撑腰,只要能对他们有帮助,需要雇谁他就雇谁。奥弗比行事风格却不同,很不一样。
“我接到总检察长打来的电话,”总检察长是他们的最高长官,“这起案子在萨克拉门托成了新闻,也上了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我必须给他回电话。希望我们能有点具体的东西。”
“我们很快就会了解更多的。”
“恶作剧做过头的可能性有多大?比如说是在捉弄新会员,兄弟联谊会或是妇女联谊会的那种。我们上大学时都玩过,不是吗?”
丹斯和奥尼尔从来没有加入过学生联谊会。她也不认为tJ加入过。而雷·卡拉尼奥是在白天打两份工,晚上上夜校拿下刑事司法学学士学位的,他肯定也没参加过。
“如果是开玩笑的话,也太过头了点儿。”奥尼尔说道。
“不过,我们可以把这作为其中一个可能。我只是想我们一定不能慌乱,这于事无补。不要夸大连环犯罪的角度。不要提那个十字架。月初佩尔那个案子现在还让我们感到晕头转向。”他眨眨眼,“对了,作证那件事怎么样了?”
“推迟了。”他难道一点儿也没有听到她发的信息?
“不错。”
“不错?”丹斯对要撤诉的动议仍然感到气愤。
奥弗比眨了眨眼睛,“我的意思是,这样你可以腾出手来办路边十字架的案子。”
这让她想起了老上司。怀旧真是件苦乐并存的事。
“下面的计划怎么走?”奥弗比问。
“tJ要核查放置十字架地方的附近商店,还有停车场里的监控探头。”她转向卡拉尼奥,“雷,请你仔细勘查一下塔米被拐走的那个停车场。”
“好的,夫人。”
“你目前在蒙特雷县警察局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