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枪,打死了几名妇女和儿童,十分钟后,四英里外的一家珠宝店遭到抢劫。”
“我敢打赌,肯定是同一个人。你说得对,的确没有人看见他的长相。目前的描述都是猜测。他大概是白人,不过也未必。年纪有多大呢?三四十吧。身高呢?中等。体重呢?中等。这种身材的人满街都是。他可不像电影里的那种坏人——梳着马尾辫的彪形大汉。那种坏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个屠夫……他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普通人。这才可怕,对吧?”
“我们也查不出他的背景,”卢卡斯说,“他身上没有证件。指纹比对也一无所获。”
卢卡斯转回正题:“你提到的这个屠夫……”
苏珊回答:“联络不到办案的探员,波士顿、怀特普莱恩斯、费城都一样。不过值班人员证实,所有案子都尚未侦破。只是没人听过屠夫这个绰号。”
“有没有勒索信?”帕克问,心想或许有其他文件可供分析,“手写的东西?”
“看照片总可以吧?”塞斯曼死缠烂打。
帕克说:“他在绑架过程中最弱的一个环节出击。如果进入协商或交易过程,会让警方占上风。因此他先发制人。”他并没有说出此时心中想的话:对付棘手的难题,这种解决之道十分完美——只要你不在乎伤害多少人命。
“我很关注凶杀案的消息,特别是疑犯杀人不眨眼的案子。其实大多数凶手都下不了毒手。除非凶手在世上存活的唯一理由就是杀人,比如邦迪、盖西或达默这些连环杀人狂。多数专业歹徒在扣下扳机前都会犹豫一下。不过这个屠夫呢?他绝不会。我每次一听到有人抢劫或勒索,而且死伤人数较多,就会立刻赶往案发的城市采访。”
“你知道是谁,”男子狡猾地说,“我称他为‘屠夫’。你们怎么称呼他?”
“我想也是。”
“档案馆?”凯奇边问边摇头,“我们根本进不去。”
帕克心想,她大概从不放过任何一份“暴力刑事案逮捕计划”的通报。
他名叫亨利·塞斯曼,衣着干净却有些老旧。穿着一件腹部绷得很紧的白衬衫,系着一条条纹领带,外套不是休闲夹克,而是灰色的细条纹西服外套。帕克嗅到他的衣服发出一股发苦的烟味。一个饱经沧桑的公文包放在桌上。他双手捧着桌上的一杯冰水。
“国际饮料公司案?”塞斯曼反问,“你们有人听说过吗?”
片刻之后,他的电话响起,卢卡斯按下免提键。
“嗯,”她说,“你知道吗,奇迹不是你的专利。”
“因为目击证人会记得‘激动情绪’。大家只记得枪手走投无路时开枪的那种狂乱的情绪,只记得恐慌的警察开枪回击,只记得女人被刺一刀后惨叫的情况。如果心平气和的话,倒没有人会注意。”
卢卡斯对着免提电话说:“他提到的其他案件呢?”
“我叫他屠夫,是因为波士顿的报纸都这样写。《纽约邮报》称他为‘恶魔’。而到了费城,他变成了‘寡妇制造者’。”
“你问的是谁?”卢卡斯反问。
“真实案件?”凯奇问,“现在的人都喜欢看这种书,对吧?”
“简直是静如止水。”塞斯曼说。
“你是说,地铁和剧院枪击案的嫌疑犯叫做‘屠夫’?”
其中一幅修拉的名画是《周日午后的大碗岛》。这幅画构图复杂,每位接受讯问的人总会看个不停。暗藏在这幅画中的一个针孔摄影机锁定塞斯曼的眼珠,扫描他的视网膜,进行“诚实性分析”,也就是测谎。托比也在通过声音的变化进行声幅测谎。
小组成员再次聚集在监控室里,围在托比和他的电脑周围。
“好像看过。”凯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