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码。”

    丹斯重新回到最初的问题：如果爱德文是跟踪狂，他的目的是什么？干掉威胁要分开他和凯莉的人，干掉他嫉妒的人，干掉威胁凯莉的人，干掉冒犯凯莉的人，或者借助某人的死亡把他和凯莉永远联系在一起。

    她再次拨打谢莉的电话，无人接听。

    丹斯再次转弯，车子又侧滑了，她随即看到可怕的一幕：银色奔驰车冲出马路，卡在路面不远处的壕沟中。车尾部起火，还没有烧到车头。从事故发生的角度判断——车头朝上，汽油应该从破裂的油箱向后流，但是火苗正在向车厢前部蔓延。

    丹斯回忆起奥尼尔发现的地下网站上的八卦消息，还有歌迷写的煽情故事。其中一个热门的话题——热门话题有很多——是凯莉和继母之间的紧张关系。甚至还有一段手机视频，拍下了两人最近在克斯菲尔德市一次不愉快的争吵。

    轮胎烧着了？她心想，还是汽油？她看到了事故车辆。

    “应该的，丹斯警官。”男人含糊不清地说，“抓到那个王八蛋了吗？听说他又放歌了。”

    “我想是……对，是奔驰，银色的。”

    三颗子弹擦过她的脑袋和肩膀，重重地射进尼桑探索者的钢板里足有两公分。射击点在哪里？

    透过密林之间的空隙，她看到枪管冒出的火光。她还没来得及蹲下身，一颗子弹便从头顶飞过。

    她冒险抬起头。火燃烧得更快了，就要将前排座椅吞噬。

    丹斯猛地把尼桑探索者停在路肩，冲下车，打开后门，从座位下面拖出一只小型灭火器。她转身奔向奔驰车，沉甸甸的灭火器从手里掉下去，她弯腰去捡。

    奔驰车里传出哭喊声。

    这种情况时有发生，只是一个闪念，一个模糊的想法，说不清、道不明。她的思维不停跳跃，从A到B……到Z（迈克尔·奥尼尔最近形容那是她的脑子在“跳点小舞”）。

    “不！”

    “凯莉打电话给她的吗？”

    树林里火光再现，夹杂着朽木干燥气味的子弹迎面而来，离她的脸只有15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