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
“……”
“那么,有人把她扔下庭荠花坛……吗?”
“仓石这样说的:罪犯用氯仿使十条薰不省人事,为了遮掩她嘴角的药品气味,将她的身体往庭荠花坛扔。”
“啊……?怎么回事啊?”
“你也看见吧?庭荠花坛一片雪白。”
“噢,对呀。是那么回事。”
“庭荠的白色花,据说作为初春的花,香气很浓。足以抵消药物的气味。”
“气味抵消……?哈!……哈哈哈!”
“我笑得比你还厉害。”
“那肯定谁都会笑呀。就用这样的理由定性为他杀?要那么说,遗书怎么解释?虽然警方没发表,但在现场偶然听见了。有吧——遗书?”
“有。在酒店房间的桌子上。”
“封存的?”
“不,就一张便笺。用钢笔写得满满的。”
“内容呢?”
“啰啰嗦嗦。什么看了婚约新闻想去死呀,要让大矶一辈子内疚呀。”
“确认是亲笔所写了吗?”
“嗯。不过属于简单鉴定。”
“既然是这样,就是仓石先生头一次遇上黑星啦。”
“只是延伸了他的连胜纪录而已。”
“为什么?”
“她的手袋里既没有钢笔,也没有剩下的便笺。”
“啊……”
“对了,她带着的东西,是运动衫、内裤、化妆盒、登台用的闪亮裙子。仅此而已。”
“可、可是,不是非得在酒店房间写不可的呀。或者,入住前写下,带在身上呢?”
“哎哎,你忘啦?遗书上写了,看了婚约新闻想去死哩。”
“咳!”
“确实是在房间看了娱乐薪闻之后写的。”
“可是……这么一来,究竟是谁……”
“简而言之,是这样:十条薰在罪犯的教唆之下,写了遗书。说什么‘如果发生了自杀未遂骚动,也许就搅黄了大矶一弥的婚约啦’。”
“所以要问:这个罪犯是谁?”
“谁能做到?”
“那就是她身边的人……。莫非是经纪人?”
“大概是吧。虽然是推测,刚才已经认可了大致情形。逮捕证也发出了,明天一早抓人。”
“难以置信。这种做法……”
“据说嫌疑人老家是园艺农户。怎么样,愿意相信了吗?”
“所以了解花……”
“没错。该往回走了吧?这家伙看上去也累啦。”
“但是,杀人动机呢?经纪人是靠十条薰吃饭的呀。”
“教她用大麻的就是这家伙。”
“真有这回事?”
“这家伙一直担心警方介入。在安抚看到大矶披露婚讯、怒火中烧的十条薰时,产生了作案念头。他想趁这机会,消除担心的事情吧。”
“就是署长您说的,男人真坏。”
“嘿,这比女人坏强吧。”
“那,署长,刚才的话,您没跟其他报社说吧?”
“我回家的时候,县民报埋伏等我呢。”
“啊?县民不是正在自我约束巡夜吗?”
“看来是重新开始了。你太落后啦。”
“是甲斐先生吗?”
“不,是相崎君。他不错嘛,不张扬。”
“您说了吗?”
“我才不说哩——截稿时间之前。”
“宝冢来您也不说?”
“嗯?哎哎,花园爱姑娘啊。她很可爱嘛。”
“您得小心呀。在我们这一行,坏的往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