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历不明的男人
“这些都不关我的事,”查理斯·金斯利说,他的嗓音嘹亮,让人一听就知道声音的主人。“我不是嫌疑犯,而且我也不打算继续呆下去了。我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对道格拉斯·查第格的教义和教案的信仰;既然人已经死了,我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黑格尔医生耸了耸肩,没有争辩。“任何时候你都可以走,金斯利先生。相信我,这场可怕的悲剧对我造成的伤害比任何人都大。”
布伦特女士掏出了支票簿和钢笔。“黑格尔医生,我还是会按照约定支付费用。如果风波平息后,也许你该建个纪念碑什么的。”
我看得出来她是认真的。尽管与道格拉斯·查第格的缘分仅限于他有生之年的最后一天,但我能感受到他对这两人以及其他拥护者们的深远影响。对我来说,他只是十年前的新闻故事里一个记忆模糊的名字,可对一些人而言,他代表了一种新的信仰。
这时西蒙·亚克再度开口。“我请求各位如果方便的话,可否再呆一个小时。我有把握向各位展示杀害道格拉斯·查第格的方法。”
“如果你能做到你说的,”金斯利说,“那倒值得期待。但这儿要是真有什么魔鬼之类的东西,我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
“我向各位保证,杀死道格拉斯·查第格的魔力不会伤害到你们,”西蒙·亚克说。“不过我有个问题:黑格尔医生,你养鸡吗?”
“鸡?”黑格尔重复道,一边无法理解似的皱着眉头。“我不养鸡;不过路那头有人养。为什么问这个?”
“我有个想法,”西蒙·亚克回答道,然后就不再说话了。他随即消失在屋子的后方,只剩下我们四个人呆在客厅。州警不久即将赶到进行下一步调查;因此我可以理解金斯利和布伦特女士想要离开的急切心情。
正当他们的焦虑即将爆发之时,西蒙·亚克回来了,他手里拿着那个自己随身携带的有柄十字架。“如果你们跟着我到室外来的话,我将告诉你们道格拉斯·查第格是怎么死的。”
“你是说你知道凶手是谁?”
“我觉得他的死我也有责任,”西蒙·亚克回答道。“我能做的只有为他报仇了……”
我们跟着他出了房间,来到一个小时前道格拉斯·查第格死亡地点旁边。我们在雪地边缘停下了脚步,但西蒙·亚克继续往前走,直到距离我们大约五十码远。
接着他站在原地,望向十一月的阴暗天空和远处的树木、山峰。看上去有一种天地悠悠的孤独感……
他手握那个奇怪的带柄十字架,把它高举过头,然后开始吟诵咒语,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古埃及语。
天空中忽然出现一只大鸟,绕着大圈飞翔着。那可能是一只老鹰或秃鹫,它们的某种奇怪天性使它们飞往更加寒冷的北方。我们盯着它看,直到它飞入低空的一排厚积云,然后我们的视线又回到西蒙·亚克身上。
他站在那里,用奇怪的语言吟诵着,好像在召唤远古的恶灵。他就这么站着,时间仿佛静止了,我感觉度过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五分钟。
紧接着一切又发生了。如出一辙。
他突然垂下双手护住身体一侧,当他移开双手时,我们看到了鲜血。他向前走了一步,然后颓然倒在雪地里,一只伸出的手里仍然紧紧抓着那个带柄十字架。
我们跟着亚当·黑格尔冲了过去,看着眼前的一幕我的膝盖都快虚弱地站不住了。西蒙·亚克,这个我心目中不可战胜的男人,居然被杀害道格拉斯·查第格的力量给击倒了……
黑格尔医生第一个来到他身边,伸手去感应西蒙·亚克的心跳。正在那时……
……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瞬间,西蒙·亚克突然活了过来,在雪地上一滚,将黑格尔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