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者之剑
个人看到些什么!你们说这种鬼话能信吗?”
“那个房间太黑了,”西蒙说。“而死者位于房间的尽头。同时我听说盘尼坦特兄弟会参加修行的习惯是教徒分别进入房间,且进入时间没有固定规律。因此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再刺杀萨穆尔之后,毫无痕迹地隐身于黑暗中。”
“但是胡安·克鲁兹把他们每个人都帮在十字架上了。如果他自己不是凶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谁干的?”警官肥大的躯体沉入椅子里,然后掏出一支粗壮的雪茄。眼见已经确立了在这场调查中的绝对领导地位,他决定换一个较为轻松的姿势。“克鲁兹在地下室进进出出的,所以你的意思是十八罗汉中的某一个,只穿着短裤或者腰带,快速地溜下十字架,取来放在楼上的剑,再下到地下室刺死萨穆尔,而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发现?”
“有可能,”西蒙说。
“放屁!我会把克鲁兹带到我办公室去,要是他不从实招来,我会把真相从他肚子里打出来。要是有必要的话,我会封锁整个区域。我可不是乡巴佬警探,明白吗!”
哈登神父起身将一只手温柔地搁在警官的肩上。“我深信罪者不久便会找到忏悔的方式,”他说。“不管世人如何看待盘尼坦特的信徒,但毫无疑问他们都是信仰坚定的人。此地确实发生了谋杀,这个事实是无法想象的——因此罪者不会一直隐藏自己的罪行。他一定会忏悔的——心怀信仰,无所畏惧。”
但这根本不是帕特尔警官想听的话。“好家伙,看来你已经开始为他的灵魂祈祷了,神父。我得去把那个叫克鲁兹的家伙抓来审问一番。”说完他起身离席,朝停在屋外的警车走去。
有一阵子,我们就这么沉默地坐着,现场就像某种难以言喻的灾难光临过后的大地。最后是我打破了沉默。“他可能是个莽汉,但他不是蠢蛋。”
西蒙·亚克仍然一言不发,似乎在深思着什么。“告诉我,伙计,”他最后问我,“你在绿洲遇到什么趣事了吗?”
“唔……”我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尽可能做到不遗漏任何细节。西蒙和哈登神父在此期间全神贯注,完全没有插话打断我的叙述,但当我说完后,却发现他们有些意兴阑珊。
“黛拉·萨穆尔应该还在山里,”哈登神父说。“警察把她带到案发现场做尸体的正式指认,然后我们才被他带回这儿的。”
西蒙在位子上挪了挪身体。“我的朋友,今天还有兴趣再去别的地方走走吗?”
“应该没问题,不过首先请让我说说我的想法。”
“是什么?”
我转向神父。“神父,您前面说您能够与死者直接交谈。”
“是的……”
“那您为什么不和戈兰·萨穆尔的灵魂谈谈——找出是谁杀了他?”
听我这么一说,神父的脸刷地一下白了。“看来你完全不明白的我的问题所在。”
显然我说错话了,因为西蒙立即打断了我。“我的朋友,你能去开车吗?我们再去山里跑一趟。也许在被帕特尔带走之前,你能有机会和胡安·克鲁兹谈谈。”
“我有什么好和他说的?是不是该问:是你杀了萨穆尔吗?”
西蒙·亚克不理会我的语带讥讽。“不,我的朋友。你要问的是,今天早上是否有兄弟会成员缺席……”
“缺席?”
“也许房间里还有某个人。看起来,如果像死者一样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话,凶手很难完成这样的谋杀。但如果有某个没有参与修行的成员——那就另当别论了。”
听上去还算有理,虽然有些不自然,但我决定就这么办。
这个超乎寻常的宁静场所似乎还未准备好迎接突如其来的骚乱,才过了几个小时,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