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酒馆谜案
樱桃了,”她告诉我们,“你们怎么不早些来?”
蓝思警长走向她:“皮奇大妈,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问题?”
“关于你在这里举办的德美协会聚会。”我答道。
我还以为她会矢口否认,但她却站直了腰,面对我们,泰然自若地答道:“这难道不是一个自由的国家吗?向德国展示友好态度又不触犯任何法律。”
“那么,为啥要偷偷摸摸地聚会呢?”我很想知道实情,“为何把这地方伪装成酒馆,还放上音乐?要是在你的柜台底下找一找,多半能发现‘苹果园酒馆’的霓虹灯标志,还有播放杰克·托伯听见的音乐的留声机。也许连说话声也包括在内。几辆车子半夜三更停在水果店门外会引来怀疑,所以每逢协会聚会的晚上,水果店就摇身一变,化作假冒的路边酒馆。”
我边说边踱进殿堂,皮奇大妈想堵住我的去路:“你有搜查令吗?”
“我不需要搜查令,我又不是警察。”
她琢磨着我的话,用锐利的眼神端详我们每一个人,她注意到两名警员钻出了后面一辆车。“爱怎么搜就怎么搜吧,”她最后还是让步了,“反正啥也找不到。”
她几乎说中了。柜台背后什么也没有,只有空空如也的纸箱和板条箱。水果店屋顶很低,长约三十英尺,纵深约十英尺,很难开辟出藏匿东西的空间。不过,房间后面还有一扇门,我走向那扇门,皮奇大妈吓得惊叫起来。那扇门突然打开,早些时候追赶过的那家伙走了出来,没戴帽子,但端着手枪。这时候,我知道我们逮住他们了。
“这是我的侄子奥托,”她说,“他从纽约来看我。奥托,放下你的枪。”
他到这时才看见其他的警察。片刻之内,已经有三把枪指着他了,他决定遵从姨妈的建议。
“现在,请你说说你为啥要杀雷尼·布鲁。”警长说。
当天晚上,我们给杰克·托伯和贝姬·托伯打电话,通知他们事情进展;第二天上午,蓝思警长和我开车去他们的农场,原原本本地解释了前因后果。贝姬把咖啡和甜甜圈端上厨房桌子,我们则谈起那个失踪的酒馆。
我拿出在奥托的敞篷车里找到的手写标牌。“私人聚会。这是为了避免闲杂人等凑巧在他们集会时路过。这足够让我相信你讲述的事情经过了,还有雷尼尸体上的轮胎印。轮胎印显示出,他并非被车撞倒,而是原来就躺在地上,然后被你的车碾过。因此,我开始寻找这家幻影般的路边酒馆。霍尔登的谷仓即便没有焚毁,也不是合适的地点;那里大概的确是被流浪汉烧掉的。谷仓比两层的屋子要高得多,肯定不会被误认作你描述的那处建筑物。”
“那块黑布又是怎么回事?”托伯问。
“黑布和聚会标志都是在奥托的折叠座位里找到的,我认为他用这块黑布遮住了指向特克山路的路牌。路牌被黑布遮住,恰逢多云的夜晚,你们很容易看漏。要是酒馆位于南马路或特克山路上的话,遮蔽路牌毫无意义。假如你被引得往里开得更远的话,那么你拐弯的地方肯定不是特克山路,而是北马路。北马路上有什么?皮奇大妈的水果店,我们也都听到了,皮奇大妈支持佛朗哥,因此恐怕也支持希特勒。要是有德美协会的人卷入其中的话,她无疑会是知情者。”
“我为何没有注意到酒馆并非位于我那条路上?”
“你喝了酒,这你自己也零认了。但从另外一方面说,你的确注意到了。你说每次开过这条路,它都似乎更窄几分;而北马路的确比特克山路稍许窄些,路面也更坑洼。”
蓝思警长接过话头:“皮奇大妈和奥托还没有完全招供,但看起来是因为雷尼·布鲁表现得越来越不稳定,威胁要把他们的一些行为上报警方。前一天,他还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