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挤的墓地谜案
同由许多块地产组合而成,我想看一看具体的转让契约。有可能吗?”
“当然可以,这些记录都是向公众开放的。”
与大学相关的单独地块数量极大,一开始险些让我放弃希望。不过,我很快就看见了海勒姆的名字,于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经手处理的交易上。翻过一份契约,我如愿找到了想找的名字。
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得多了。
我给办公室打电话,吩咐玛丽把今天下午的病人推到明天。
“很简单的,”她答道,“只约了凯恩家的男孩,他母亲说他已经好多了。疹子全下去了。”
“告诉她,孩子本周剩下几天别回学校。下周一再去。”
“蓝思警长在找你。”
“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几分钟后,警长那熟悉的声音从线路另一头传来:“医生,你在哪儿?”
“辛恩隅,查看与那所新大学有关的地产交易记录。”
“和新大学有啥关系?”他大惑不解。
“这是海勒姆完全退休前经手的最后一笔生意。”
“找到什么了?”
“动机,我想我找到动机了。”
“我们也有所发现。我的警员发现了一套沾血的工装裤。厄尔·甘瑟承认那是他的,内衬写着他的姓名缩写。”
“在哪儿找到的?”
“溪流的堤岸上。看起来像是被厄尔卷起来扔向了水中,但差一英尺没掉进去。除了血迹,还找到了硬领和领带。记得吗?海勒姆的尸体缺了这两样。”
“我记得。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当然是因为谋杀逮捕厄尔·甘瑟喽。工装裤正是我们需要的证据。”
“听我说,警长,你可以带他回去问话,但请别立刻指控他谋杀。我一小时内到你的办公室。”
我走乡间土路赶回北山镇,创造了速度纪录,抵达警长办公室的时候,他正要开始讯问墓园看管人。琳达·甘瑟在等候室里,神情紧张,我尝试着安慰她。
“厄尔有麻烦了,是吗?”
“是的,不过他的情况还不算最糟糕。放松,先让我们跟他谈谈再说。”
办公室里,蓝思警长正在向甘瑟问话,一名警员从旁记录。
“我没有穿着那条工装裤杀死海勒姆,”看管人说,“肯定是被别人从工具棚里偷走的。”
“少来了,厄尔——你指望我们相信这种鬼话?”
“我是清白的!”甘瑟向我求救,“霍桑医生,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
我在桌子对面坐下,小心翼翼地选择字句:“你的确没有杀死海勒姆,厄尔,但你也称不上清白。要是还指望平安脱身的话,我劝你跟我们说实话。”
“这话什么意思?”
“你知道尸体是怎么进入布鲁斯特家的棺木的。”
“我——”
“医生,你到底在说什么呀?”警长讶异道。
“我们一直在说棺木上的地面如何坚实,没被挖开,这确实是真的。可是,面对溪流那一侧的地面就不一样了。还记得吧,棺木之所以要迁动,就是由于满溢的溪水侵蚀了堤岸,有部分棺木已经露在了外面,只是因为被树根裹着,这才没有掉出来。谋杀案发生的那天早晨,我看见了你的工人铲开软泥,砍断树根。”
“那你应该也看见了,我并没有——”
“我只看见了你想让我看见的。泥土很松软,那是因为前一天夜里曾经被挖开并重填过。你到溪流边去,发现有一口棺材已经完全从地里脱出来了,边角损坏得很严重。你害怕我或者其他哪位理事看到后会大惊小怪,于是就自己把它掘了出来,用卡车上的滑轮组将其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