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猫头鹰谜案
线,能不能请你给我们展示一下,他该怎么去打算犁的那块土地?不需要非得开拖拉机。我们可以走过去。”
“挺远的。”
我倒无所谓,但蓝思警长决定留下,再看看棚子和别的附属建筑。穿过田地时,到了与通往工作室那条路垂直的地方,加德·达菲说:“警长该减点儿体重了。他走路走多了就有些喘。”
“我劝了他好几年。”我抬手遮住眼睛,抵挡阳光,“我们要去那儿吗?那棵大橡树旁边?”
“没错!那是一棵标记树,是两家农场的分界线。但溪流越来越宽,安特卫普很难耕种这块土地。他要绕好大一个圈子,还得清科尔家允许他通过。卖掉这五英亩土地对他而言更轻松。”
“那不是皮特·安特卫普吗?”
他随着我的视线望过去,看见一个须发花白的瘦长男人蹬过溪流的较浅处,朝我们迎了上来。他穿工装靴和工装裤,只露出一小块汗衫。“霍桑医生,是你吗?”走到近处,他大喊道。
“正是。皮特,最近不怎么见到你嘛。”
“最近身体不错。不需要见到医生大人。”他瞥了一眼加德,“达菲,你好。”
加德咕哝了一句什么,别过身去,只留下半张侧脸。“你肯定听说戈登·科尔的事情了吧?”我问。
安特卫普点点头:“怎么回事?心脏病?”
“他的胸腔被撞塌了。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他皱起眉头,凑到近处:“意思是说,他可能是被谋杀的?难道是被外力撞死的?”
“除了知道他的胸部受到大力冲击之外,警方还没有其他证据。你知道他有什么敌人吗?”
“天底下谁没有敌人啊?”
“他购买了你的土地,这里头有任何问题吗?”
“没有,我很高兴能除掉这片土地。他的价钱也很不错。”
我们谈话的当口,加德·达菲慢慢走开了。安特卫普最后转身离开的时候,我不得不小跑几步,这才追上加德:“你跟他不怎么对路,是吧?”
“我小时候他经常嘲笑我脸上的胎记。”
我们在这块五英亩的土地上走动,我注意到地面坑洼不平,缺少照看。今年春天犁过,但既没有播种,也没有耕作。处处野草丛生。看得出科尔为何想要平整这片土地,可惜他最终还是没能实现想法。有某样东西,猫头鹰或人类,在路上等待着他。
那天下午,路过殡仪馆的时候我进去了一趟。戈登·科尔周六上午落葬,他的遗体将接受三天的瞻仰和吊唁,今天是第一天。科尔夫妇没有孩子,有位姨妈正从波士顿赶来,另有几位至亲也打算前来参加葬礼。你希望玛吉有多镇定,她就有多镇定。我四点左右回到办公室,玛丽·贝斯特说皮特·安特卫普打过电话,希望我能回电。
“皮特,我是霍桑医生。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今天早上我不想在加德·达菲面前提起,但你知道吗?科尔在做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不寻常?什么意思?”
“他不只在工作室里写作。有好几次,我深夜出去遛狗,见到过一辆车停在我家的路上,靠近穿过田地通往工作室的那条小径旁边。”
“什么样的车子?”
“蓝色敞篷跑车。”
“知道车主人是谁吗?”
他犹豫了:“我还是不说为妙。我告诉你的已经够多了。”
“安特卫普先生,我们在调查的是一起谋杀案。”我提醒他。
“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了。”他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考虑要不要打电话给警长,但转念一想,觉得我们搜查工作室时过于草率,也许遗漏了什么线索。我知道玛吉从七点到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