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病人问题
根本不在意。您是个好医生。她对您的评价一向很高。有一次,她和我们说您比那个叫沃尔夫的老医生可强多啦。”
“我接手治疗以后,他还有没有上门拜访过?”
“去他的,根本没有。反正我从来没见过。”
我走进屋,弗雷达·安正在厨房里清洗一些东西。“有很多活儿要干,”她将额前的黑发往后拨,“我在打扫她的卧室和衣橱,还有窗帘和床上用品要清洗。”
“蓝思警长来找过你了吗?”
“他昨晚又来了一次,问了一大堆问题。他仍然觉得我舅妈是被毒死的。”
“她确实是被毒死的,弗雷达·安。这一点毫无疑问。”
“可你当时就坐在她床头,我无法想象这一切如何发生!”
“我敢肯定,警长正为此全力以赴。和我说说,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负责照料舅妈?你的丈夫偶尔也帮忙吗?”
“您在开玩笑吧?奈特对她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他想把她扔进养老院,但我心想老人把这块地方留给我们,也是希望我们能够尽到做小辈的责任,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做些什么。”
“她死后,你和律师谈过吗?”
“罗杰斯先生?是的,他打电话过来,和我们约了个时间去他办公室见面。奈特和我打算周一早上过去。”
“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没有,只不过是去签署一些文件。这间农舍会归到我的名下,还有银行里的少许存款和她买的一些股票。”
“我能否再去她卧室看看?我想整理一下案发当时的思路。”
“当然,”她带我来到二楼,“实话跟您说,奈特和我一致认为医学会下周的听证会纯属无稽之谈。我们对您万分信任。”
“感激不尽。”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审视着空空如也的床铺和冷清的家具。没有了窗帘,朝阳从窗户里倾泻进来,房间里的一切都沐浴着金色的光辉。我在同一张藤制靠背椅上坐下,回想案发至今的一幕幕。“塞斯·罗杰斯上周来过吗?”我问弗雷达·安。
她点点头:“星期五。他待了半小时左右。”
“他们交谈的时候,你们在场吗?”
“老天在上,绝对没有。她对遗产的事总是守口如瓶。”
我来到窗畔,向外望去。刺眼的阳光使我不得不用手遮眼。奈特扛着供水房里的工具,在院子里忙碌。我回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床头柜,“她下葬时,牙齿也一同被埋了吗?”
“当然啦,”弗雷达·安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您的问题真奇怪。”
周末过得异常缓慢。周六早上我有两个病人,接待完他们后,我留在办公室里查阅贝蒂·威利斯的病历。玛丽探头进来问我要不要参加国庆节野餐。“已经有大约二十人报名了。”她告诉我。
“不知道,玛丽。现在我的心思不在那里了。”
她表示理解。“那我晚些时候再来问您。”她说。
门又被打开了,这一次是蓝思警长,“我就盼着能在这儿找到你,医生。”
“怎么了,警长?”
他进来坐下,“我还在调查威利斯的案子。居民们想看到一些实质性的进展,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要逮捕死者外甥女帕克太太吗?”
“你唯一的选择就是逮捕我,警长。”
“别说傻话了,医生!”
“马丁·沃尔夫并不认为这是傻话。”
“管他干吗。他屁话就是多。”
“如果医学会采信他的说法,我的执照就要被吊销了。”
“他们并不认为你是凶手,医生。他们只是觉得你有可能犯了个错误。”
“对医生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