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石像鬼
伙,谁会干出那种事呢?”
“这正是我来此想要请教您的问题。”
“他没有什么敌人——除了那些曾经被他判刑的罪犯们。但这对法官来说是家常便饭,这是我们的工作啊。”
“我和老蒂姆谈过了,他认为既然贝利已死,您将会剥夺他作为法院工作人员的职务。”
“唔,我没法儿假装自己喜欢乔叟。那个丑陋的男人!”
“他是为了自己的国家才受伤的。”
“要不是这个原因,我们早就让他卷铺盖回家了。”他从桌上的一盒哈瓦那烟盒里抽了一根点上,“我希望警长好好查查他和贝利遇害之间的联系。”
“蒂姆自称与此无关。”
“但水壶是他灌的,对吧?他是唯一有可能下毒的人。”
“我们不知道水壶是否被下了毒。真相可能恰好相反。”
梅特兰看上去有点迷惑:“可是——”
“也许贝利是被别的方法谋杀的,当事发后大家都围在法官席边的时候,有人偷偷把毒药放入玻璃杯里。”这个假设听上去说得通,但我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我赶在所有人之前,第一个接触到玻璃杯,并且闻了杯内的气味,但梅特兰似乎因这说法而有些忧心忡忡,所以我索性继续发挥。
“当您宣布休庭时,坐在法官席上的人正是您自己啊!”
“您怀疑是我杀了自己的挚友?案发时我在自己的房间里。”
“贝利临死前提到‘石像鬼’,您知道其中的含义吗?”
“不清楚,要不就是暗示蒂姆·乔叟。”
“他生前从来没这么称呼过蒂姆,死的时候就更没理由了。”
“说不定是你听错了,他说的可能是漱口水或是车模之类的单词。”
“我不会听错,他说的就是‘石像鬼’。这栋大楼的楼顶就有一些石像鬼雕像,你应该知道。”
“当然,四角各有一个。去年夏天,工人把其中的一个拿下来清洗,我和贝利还跟它合影了呢。”
“我有印象。”
梅特兰法官站了起来,这表示谈话差不多到此为止。
“欢迎您随时来访,霍桑医生。来支雪茄吧。”
“我不抽雪茄,”我在门口停下,“您会解雇蒂姆·乔叟吗?”
他叹了口气:“我想是的。”
我走到外面,花了一些时间仰望那些石像鬼的雕像。那是四只丑陋的野兽,引着长长的脖子,张开的血盆大口则作为出水口之用。去年夏天进行例行修缮的时候,这些出水口被堵上了,因为人们抱怨刮大风的时候,出水口喷出的水流被吹得纷纷扬扬。
现在,屋顶排水沟解决了所有问题,水管将水流引导至地面。神兽沦为平凡的装饰用具,昭示着已逝去的时光。
正当我站在屋外,蓝思警长从监狱那边的人行道穿过马路,朝我走来。
“真他妈的,医生,我刚接到州警方的电话。他们想插手此案。如果我没办法搞定这案子,他们就要接管后面的调查!”
“别激动,警长。他们一直是这副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管怎么说,法官在自己的法庭审理谋杀案却被毒死的消息到哪里都是桩大新闻。想把这事儿压在北山镇是不可能的。明天一早,波士顿甚至纽约的报纸都将报道这个消息。”
“但是北山镇是我的地盘,这是我的工作!”
“我们不妨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只要我们能在接下来的几小时内一举解决这个案子,所有人都没话好说。”
警长丢给我一个有些迷惘的表情。
“那怎么办,医生?你知道法官是怎么被人毒死的吗?”
“还不清楚。但我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