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饼船屋
据,因此想清楚了前后经过。我们以为这是玛丽·赛勒斯特号事件重演,船屋上的四个人凭空蒸发,但从头到尾都是《汉塞尔与葛丽泰》的故事——或者说,‘杰森和葛丽泰’。还记得邪恶的巫婆企图用炉子炙烤两个孩子吗?这就是整个计划的精髓。按理说,船屋不该完好无损但空无一人地被发现,而是应该爆炸、燃烧,最后沉没。我昨天发现的是一根装有导火索的炸药棒,但引信在完成使命之前脱了出来。假如炸药按计划爆炸,就会在吃水线下炸开一个窟窿,并引燃你存放在船舱中的六罐汽油。‘葛丽泰号’应该在火焰中沉入湖底。”
“就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豪瑟耷拉着脸说。
“岸上的人在搜寻幸存者的时候,将把你和凯蒂·格雷从水里拖上岸。不会有杰森和你的妻子葛丽泰的踪影,但两人的尸体会在数日后被潮水冲上岸。最关键的地方——当然了——是杰森和葛丽泰根本没有在周六下午登船。你和凯蒂杀了他们……”
“是我。”他一口咬定,“凯蒂与杀人没有关系。我把安眠药粉混在威士忌里,待他们失去知觉后捂死了他们。按理说这件事情也该在船上完成,爆炸后不久就能找到两人的尸体,但杰森在木屋里就喝下威士忌,睡死了过去。我们没法把他抬上船,于是只好藏在阁楼里。我们打算等被救之后,在夜间将尸体抛入湖中,留待几天后被发现。”
“不可能成功,你难道不明白吗?死亡时间或许对得上,但尸检将发现他们的肺部既没有烟,也没有水。”
“还以为在水里泡个几天就看不出来了呢。我们打算烧毁两人的衣物,让他们看起来死于火烧。”他又狠狠地抽了一口香烟,“山姆,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凯蒂已经精神崩溃,医生给她用了一服镇静剂。尽管我和豪瑟不熟,但他似乎跟他说说也无妨:“有件事情从开始就让我烦心。周六你给木屋上了锁,但上次我们一起游湖的时候,你并没有费心锁门。我记得那天回来的时候,葛丽泰一推,门就开了。我忍不住要怀疑,失踪和锁门之间是否存在联系;要怀疑你们是不是早有失踪的预谋,或者木屋里是不是有不愿被发现的东西。
“我回忆起船屋上找到的汽油罐,数量比额外燃油要多得多。于是,我上船仔细搜寻,终于找到了炸药和燃尽的导火索,这时候,我忽然想通了。谁也没有看见葛丽泰和杰森登上船屋,我确实瞥见了一眼杰森的红外套,但那件衣服实际上穿在你身上。我以为我听见了葛丽泰的笑声,但发笑的人实际上是凯蒂。我们只通过凯蒂和你的话,知道开船时杰森和葛丽泰也在船上。
“告诉我你们都在船上的时候,凯蒂很紧张,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足为奇,因为她刚才目睹了两起命案的过程。杰森和葛丽泰已经死了,尸体被藏在你的木屋的爬行空隙中。搜寻房子的时候,我们略过了翻板门,因为谁也没有想到要去找它。但我后来知道那里肯定有这么一个地方,因为格雷家的木屋有,而你们两家的木屋又一模一样。”
豪瑟摁熄烟头:“我点燃了导火索,然后和凯蒂从远离木屋的一侧下水,免得撞上你的视线。可是,船没有爆炸,我和凯蒂只好游到对岸。我不得不偷了一辆汽车。”他的语气仿佛这是他们最大的罪过。
“米兰达说过凯蒂水性很好。但你们为何不爬回船屋呢?”
“凯蒂害怕它随时都可能爆炸。另外,我们没法解释各自配偶为何失踪。”
我点点头:“你和凯蒂——英俊男子和轻浮女郎,比乏味的教师和超重的葛丽泰更加般配。我能理解你俩之间的吸引力,但为何非要诉诸谋杀?”
他抬起头,一双悲哀的眼睛注视着我:“你必须明白,我和凯蒂陷于热恋之中。我们这样做是为了爱。”
“除了爱,恐怕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