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磨坊谜案
车,在阿白纳市的镇外找来一车子当地的警方人员,那里比北山镇要大,一排排整齐的房子列在荫凉的街道两旁。
“那边那栋白色的房子,”我由街口指出那地方。
“看起来好像没人在家,”蓝思警长说。
“这其实只是我的猜想而已,不过让我们弄弄清楚。”
然后,突然之间,我看到大门开了,一个胡子刮得很干净的人,穿着一套黑西装,从前面的阶梯走了下来,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我很不愿意做我必须要做的那件事,可是现在已经不能回头了,我横过街去拦住了他。
“我相信我们彼此认得吧,”我说。
他的眼光只迟疑了一下,在估量他的机会。“你认错人了,”他咕哝道。
“对不起,狄洛斯,”我说,“可是我们全知道了。”
他的左手动得很快,把我一把拉倒,右手伸进了上装里面,抽出一把枪。很短的左轮手枪,我在突然袭来的恐惧中发现自己整个做错了。现在他会逃之夭夭,而我在忙乱一场之后会死在这里。他不是个朋友,是个被逼到绝路的凶手。
但紧接着在我身后有另一支枪开了火,狄洛斯身子转过去,用手压紧在腰侧。蓝思警长跑了过来。一脚踢开那支跌落在地的左轮手枪,用手铐铐上了那个受伤的人。我从来没看到警长的动作这么快过。
“快叫救护车,”他对一名当地的警察叫道,“他血流得很多,”然后对我说,“你满意了吗?”
“我想是吧。”
“这就是狄洛斯,那个越狱的逃犯?”
我点了点头。“可是我们比较认得他是亨利·柯德维勒。”
“柯德维勒!他已经死了!”
“我知道,狄洛斯在六个月前杀了他,然后冒充是他,住在磨坊里。”
在开车回北山镇的路上,我又得重说一遍,而即使在我说清楚了之后,蓝思警长仍然还有疑问。他只知道他开枪打伤并逮捕了一名越狱逃犯。过了好一阵才想通其他的问题。
“你知道,警长,归根到底,失踪的手记才是关键所在。我看到柯德维勒把那些手记放进保险箱里——我甚至还帮了他的忙。我搬了那个箱子,看着他们称过重量,送上货车。可是等箱子运到波士顿,里面却是空的,不可能?当初看来的确如此。后来我才想起在我汽车的行李舱里摸到有湿湿的感觉,而开车去火车站时,那个保险箱就是放在那里。湿湿的加上箱子底有个小洞再加上里面的木屑——全部相加所得到的答案是什么?”
“你把我考倒了,”蓝思警长承认道。
“融化的冰,警长。”
“冰?”
“冰。我记得在他们叫我上楼去看一个老的头骨之前,看到柯德维勒盖上保险箱的盖子,等我回到楼下来的时候,他又在盖上箱盖。他算定了塞思会找到那个头骨而叫蜜妮和我上去,要是塞思没叫的话,柯德维勒也会用别的什么理由把我们弄出那个房间。我们离开之后,他很快地把书本和手记从保险箱里拿出来,换进一块大约有三十五磅重的冰。保险箱上了锁,而我帮着把那块冰送上了我的车子。”
“真该死!”
“当然那个小洞是用来让水流出去的,在我车子里时就开始了。其余的大概会在货车车厢里形成一条小溪,可是等到箱子运到波士顿的时候,水不是蒸发掉了,就是从货车车厢的门里流出去了。反正,搬行李的人根本没注意到。而我们却发现一个空保险箱在等我们。”
“锯木屑是怎么回事?”
“这正是让我确定这件事的线索。我们都知道柯德维勒去年冬天帮忙把溪里结的冰锯下来,贮放在磨坊隔壁的冰库里,像这样贮存的冰块向来都是裹在锯木屑里来防止融化的。柯德维勒从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