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教授
前,还处于多人格时期,你知道,精神病的症状是人体最复杂的大脑区域发生病变,现在还没有具体的科学能解释这方面的病变行为,我们采用的体验式疗法能让这一段时间的记忆潜伏到意识最深处,已经是很重大的突破了。”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为何不等这次治疗结束?为什么现在来找我?”肖克提出最为直接的问题。
海德教授胸有成竹道:“照理应该等这次体验结束的,但是有个突发状况,你的母亲身体状况很差,我们不得不中断这次体验,带你回家,这也是你妻子的要求。”
肖克想起来了,自己在离开医院后不久,妻子就在和自己的通话中说自己的母亲病重,难道这是真的?他首次出现犹豫。
海德教授借机道:“想想吧,一个普通的建筑工,一觉醒来,突然觉得有什么重要任务,身边开始出现一些莫名的指示,普通人身上一辈子都不会发生的荒唐事,就这么离奇地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事实上,现在的你,还是一个危险的火药桶,你自己也在迷惑困扰中,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建筑工还是特工,接近你的人都有危险,因为会被你下意识地当作敌人,但是这毕竟是我主持的治疗计划,而你的母亲也确实病危,所以我才会独自一人冒着生命危险前来制止你,而不是那些拿着麻醉枪的工作人员。那样很容易引发冲突,更关键的是他们会让你的特工人格得到强化和加深,不利于治疗。就算你依然不相信我也没有关系,我只是恳请你跟我走,跟一位对你毫无威胁的老人去见另一位老人,就算你对她完全没有印象,那张脸也是陌生,但你要想清楚,是谁十月怀胎让你来到这个世上,是谁含辛茹苦拉扯你长大,现在你所要做的,只是见她一面,见她,可能是最后一面。”
老者用沉痛的声音缓缓地诉说着,仿佛有魔力,不住拨动着肖克那根古井不波的心弦。
“你怎么找到我的?”若说自己的所有行踪完全在别人的监控下,肖克绝不相信。
“其实,在治疗计划开展之初,我们就在你皮下植入了信号发射器,通过一个小装置,不管你在哪里,我们都能找到你,如果你同意我触碰你的身体,我现在就可以将那装置给你找出来。”
“好,把它找出来。”肖克撩起上衣,目光锁定海德的手。
海德面不改色,似乎叹了一声,从西装口袋取出一支粗壮如雪茄的钢笔,拧开笔帽,笔尖端有一枚小红灯有节律地闪烁着,“可能会有点痛,就像打针一样,我记得我们是将发射器埋在你的右肩胛骨下方。”一面说着,一面用两根手指小心捏着钢笔,渐渐转到肖克视线的死角,捏笔的手改为反握,拇指按在了笔尾另一个隐秘的按钮上,笔尖对准第三胸椎,距离肖克的背肌还有十厘米。
五厘米。
一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