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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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还没几天就要结束了。柔和的阳光射进《妇女文化》编辑部里,那扇朝南开的大窗户,让亚纪子顿时感到了一丝秋意。
《妇女文化》正在筹备妇女会会长研修会。研修会每年九月在福冈召开,参加者包括各级别的妇女会会长。《妇女文化》杂志社已经帮忙筹备了数届。选定、邀请讲师,在市内选定会场这些工作,让松角这些老前辈,忙得连饭也顾不上吃。
亚纪子在桌前思考着广告的文案,她时不时地抬起头看看同事,感觉她们忙忙碌碌的样子,就好像和自己无关似的。
现在回想起来,志保活着的时候,尤其是知道她讨厌弓子之后,亚纪子就把保护弓子,当成了支撑自己生活的动力,工作也因此分外卖力。但现在志保死了,弓子已经交给她外祖母来抚养,亚纪子失去了保护她的理由,同时,她也失去了观察她成长和欣赏天使般笑容的机会。亚纪子的心里,就好像开了一个洞,冷风不断吹进那个洞,让她觉得寂寞空虚。
古诗说得好:“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如今跳出山外一段时间以后,亚纪子感到,自己已经能够分辨志保死前那些话语的真假了。
亚纪子试着对志保的死亡进行分析:首先,志保在电话里说的话,绝对不是骗人的。如果是骗人的话,随着时间的流逝,那话的分量在亚纪子心中,会变得越来越轻,并且,散发出一股虚伪的气味。但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志保的说话声,仍旧显得那么真实。
当时,肯定有什么人打算伤害弓子。但问题出在志保电话里,对亚纪子说的事。那些话和志保自身的行为不符。
“志保究竟是怎么死的呢?”亚纪子已经在自己的心里,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性。那个人——或许就是志保的情夫,用某种方法杀死了志保,并且,将现场伪装成自杀的样子。
对,他要先找一个借口才行——比如说,自己欠保险业务员一个人情,让志保买了三百万的保险,受益人写成弓子而不是自己,那志保就不会怀疑了吧。
案发当天,八月二十一日的夜晚,那男人带着模仿志保笔迹写成的遗书来找志保。或者,遗书就是他骗志保亲笔写的,但亚纪子认为,伪造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竞,警方也不能断定,遗书就一定是志保写的。
然后,那男人就劝志保喝酒,自己也假装一起喝,他在喝酒的时候,悄悄关上了屋内的门窗,并从内侧上了锁。见志保已经很醉了,便偷偷地把安眠药放进她酒杯里,再让志保继续喝酒。志保肯定毫不怀疑地喝了下去。——或许,那天男人为了让志保配合,还对她说了一些甜言蜜语。本来打算抛弃自己的男人,突然改变了心意,这肯定让志保非常高兴,男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据说,服下苯巴比妥后,要过大约三十分钟,药效才能完全发挥。这期间,男人偷偷地把遗书放在乱糟糟的桌面上,没让志保发觉。然后,他从厨房里拿出刀子走到室外。乘药效还没有完全发作,男人拿着刀子伸进窗内,对准躺在床上的弓子。男人威胁志保,让她把大门锁上,然后躺在床上不准动,不照做的话,就一刀捅死弓子!
志保只能照做。她锁上了门,依样躺在床上。这时,她突然拿起电话,打给亚纪子,告诉她自己有危险。但电话打到一半时,药性就发作了。志保倒在床上,再也没有起来。她在倒下的一瞬间,放下了电话。
男人见志保倒下睡着了,收回拿刀的手,关上窗户。他一开始就没打算杀害弓子。以弓子为受益人,让志保买下三百万保险,只是为了让人相信,志保是自杀的。杀害弓子根本没有意义。
这是亚纪子做出的推理。看上去没有什么太大的漏洞。但志保的电话内容,却存在一个很大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