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凶器
有说过多么复杂的事情,最多呆上30分钟也就走了。他说我院子里的花开得很美,还说他出生在一宫的一个农家,十分眷恋土地,现在住在公寓里,没有花草,也接触不到地气……”
有恒仔细地琢磨着昌代话中的含义,过了一会儿又问:“中尾先生来时,常常是在夜里还是傍晚?”
“星期六的下午,因为我的公司星期六休息,我没事儿就在家呆着。”
“从院子里走进来吗?”
“不,大多是从大门的方向走进来,可今天我把大门关上了,他才从木栅栏门走过来,谁知……”昌代急忙刹住了话尾,用手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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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后,两个人被要求去一趟总署,再次接受刑事科长的调查。
在警察署里,他二人被分别叫到小房间里,再次详细地询问了有关情况。两个人的供词没有出现漏洞。连死者中尾弘吉的妻子也被叫到医院,有关人员向她询问了一些事情。但是,没有问出什么意外的事情来。中尾弘吉,52岁,他的布匹经营公司有40名左右的从业人员,基本是个纺织工厂,也就是从纺织公司买来原材料,然后织成布匹,再送到印染工厂,印染上一定的花色。他们生产的产品送到商店或商贩手里,已经形成了这样的经营形式。在一宫和岐阜的尾北到浓尾平原一带,云集着许多这样的纺织小厂和纺织公司,被称之为“纤维町”。由于现在的纺织行业基本上已经机械化了,因此各小厂和公司的从业人员日趋减少。所以,40人的工厂在这一带就算是大厂了。中尾一家人于4年前才搬到岐阜的工厂旁边住下来。他住到名古屋的伏见公寓,是为了让两个孩子上名古屋的高校方便一些。他的长子今年春天上了大阪的私立大学,二儿子刚上高校一年级。全家共4口人。
中尾的妻子富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得了结核病,身体十分虚弱。她回答说从未听丈夫提起过“北泽昌代”这个名字。她与死者也没有发生过矛盾,死者与周围的同事、亲友、亲属也没有发生过足以导致杀人的问题。于是,这次事件就打算以“过失杀人”处理了。由于奥平不是有意杀害死者,所以不适用“伤害致死”这一罪名。在法律上,有这样的原则:不是故意的行为就不受法律处罚的原则,所以“过失杀人”的处罚是十分轻微的。
但是,这样的事件极为稀有,又太偶然了,所以现在负责案件调查的有恒警部补对此一直存有疑虑。其中原因之一,大概是这两个当事者给他的印象不一般所造成的吧。
当初他第一次见到18岁的奥平诚次这个年轻人时,就有一种焦急的反感。奥平的态度是急躁,还是反抗?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他会感到紧张、不安、多汗,这是很自然的,否则就是件奇怪的事了。
有恒经过长期的办案,生就对像奥平这样的年轻人抱有一种不信任和厌恶的情绪。也许这是他的经验之感。这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豆芽”体形,仅仅在服装上劳神,在重要的工作岗位上和对待人生上所采取的无所谓的态度以及躲避当前困难的作风,全都是有恒所不能原谅的。他甚至从奥平的容姿中可以联想到他的性格。
对于北泽昌代,他觉得这是一个人缘好、性格坚强的姑娘,也许她这种性格形成了对中年或刚刚步入中年的男人的一种诱惑力。仅仅从这一点,就可以理解像中尾这样整日被疲劳所驱赶的男人多么渴望投入到一个风平浪静的港湾的心态。而且,从这一点就可以联想出许多的疑点来。因此,有恒把更多的力量放到收集目击者的证据上来。如果当事人的话中多少有一点虚伪的话,那么能够揭穿谎言的,只能是目击的第三者。但是,在寻找目击者的事情上,几乎是山穷水尽一般。
第一,案发时已经是晚上7点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