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坠死者
宿舍。今天她休息,可以不去桑拿浴室。同屋的人上班去了不在。在狭小的房间里一呆,阿惠顿时感到一种不可压抑的兴奋冲撞着自己的心房。
她突然想起来要给酒匀律师打个电话,因为他在10月20日的时候曾打电话说,要帮她搞一份兴信所对相庭的报告。
她取出在赤场那家北欧风味餐馆时酒匀给她的写有“酒匀真”全名的名片,给他所在的西新桥的事务所打了电话。
酒匀接过女办事员递给他的听筒:“哎呀,是阿惠呀!”
于是阿惠便把今天早上成为相庭养女一事对他说了。
“是吗?那就祝贺你了、”
阿惠感到他的口气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情。
“那桑拿浴室那儿不干了?”
“啊,就干完这个月。”
“那我可就寂寞了。——什么时候和阿俵结婚?”
“不,这件事还没有定下来。”
“无论如何,祝你走运吧!如果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听到他那快乐的声音,不知为什么阿惠马上复苏了一种久违的情感: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苦重的忧郁,一种好像是误入人生之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