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落到了穿西服裙的膝盖上。
“这件事,如果我去说的话,我丈夫也许会理解的,可是……不过还是很危险的。”
“侦探来这调查,如果到邻居家去打听的话,隔壁就有一位见过你的夫人呢……”
“是啊……”
“不过,要离开这儿的话,有什么地方可去呢?”
“还没……”
“东京的任何地方都是危险的,警方正在全力搜捕呢。”
既然东京无藏身之处,可以去东京以外的地方。立夏子想了想说:“那我就去静冈。可那是父亲所在地,警察会直接找到那儿去的……”
“是啊,是啊。先到函南去段时间怎么样?那是我祖父母的家。祖父他们那些人,是不看报,不听新闻的。所以你的事情,我想他们不会知道的。”
“乘新干线到热海,穿过丹那隧道,对面的那条农村街道就是。暂时先在那儿避一避,我想在这段时间里,事件的真相肯定会搞清楚的。那么,我现在就给祖父挂个电话,就说你去准备毕业沦文,也许要住上一段时间……”
立夏子的喉头好像有些梗塞,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有感激的泪水不住地外流,顺着脸烦落到膝盖上。
立夏子的视线一片模糊……
逃跑。
逃亡者……
这样的字眼,掠过了她的脑际。
文代说,躲过一段时间,在此期间,真相就会大白,这也许是一种安慰,不管怎么说,案子没有那么简单。
逃跑的话,不就等于自己认罪了吗?
可是,不这样做,如果束手待擒的活,不更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吗?
立夏子突然眼前发黑,头晕目眩起来。
结果立夏子还是顺从接受了文代的一片诚意。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次和那次去天城山自杀走的是同一条路线——乘新干线到热海。不过,这次只有她一个人。
在热海换乘湘亩电车,钻过丹那隧道,立夏子在南站下了车。时间是九月十六日傍晚。
出了检票口,迎面就是巍然耸立着的绿色群山,站台修在很高的山坡上,周围密集了一群像工人住宅一样的小建筑物。下了斜坡,是一大片待收割的庄稼地。望上去,给人以心旷神恰之感。
立夏子按文代所画的图示,找到了她祖父母的住处。这是一座位于山脚、无邻无舍、充满农家风味的二层楼建筑一文代的祖母六十多岁,是一对寡言而慈祥的老人。
所谓准备论文,还为时尚早。但无论如何要以这个借口,在这里住下来。因为时有过在行人,立夏子不敢出门半步,只得每天在二楼的小屋子里,眺望那满山坡累累果实压弯了枝头的柑桔林。
立夏子通过这家订的县报和从文代处借来的袖珍收音机,密切地注视着关于事件的消息。可是他们只对本县的事件做详细的报道,而对天城山事件只简单地写了写经过。
根据地方报纸报道,在发现尸体的第二天早晨,雪乃去大仁警察署认了尸,证实是朝永的尸体。在那段消息的旁边,还刊登雪乃手帕捂着脸侧身照片。地点好像是警署的一间昏暗的房子里。
朝永的死因被判断为用登山刀刺向心脏而致死。从刀子剌入的位置、角度看,否认了自杀的可能性。尸体已经相当腐烂,根据从口袋中发现的遗书的日期和对旅馆的调查,推定死期为尸体发现的前三天,即九月十三日半夜。
尸体解剖的结果,验定出服用了少量的安眠药。同时还判明,朝永十三日傍晚,伴着一位年轻的女性,在天城山旅馆休息过,十时左右进的山。
于是乎,警察下面的推理似乎也就顺理成章了:朝永和一位女伴,计划一起上山自杀,先服用少量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