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尽可能如实讲了。告诉她这些情况,或许她会为我们提供些新线索。”
“朝永夫人的事呢?”
“那件事回避了,否则葛西夫人不高兴。朝永的名字也没提,如果提的话,必然个同伊豆事件绞在一起,结局就更麻烦了……”
泷井对危及到立夏子利益的事,始终索挂于怀。
“这么说,葛西的行踪还是不知道啊?”
“不,根据夫人的真心相告,他……”
葛西从家出走是九月三十日的夜里。夫人春江虽然有些担心,但她想葛西可能同关系密切的绘画同行去喝酒,酒后到某个人的家里玩去了。过去也曾有过因这种事而整夜未归的现象。
第二天早晨十点钟过去了,仍没有葛西的任何消息。夫人正打算出门寻找,电话铃响了。
首先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夫人确定那是电话接线员。
接着传来了葛西的声音。他讲的话,正如泷井告诉立夏子的,是一种简短的暗示,所以当夫人详细询问的时候,电话断了。
春江无奈地放下了话筒。突然,她发现在放电话机的桌子上、混在杂乱的日用品当中,有一张航空公司的国内航线时刻表,再仔细一看,在受理预约的电话号码下面,有几个用铅笔轻轻写下来的数字。
难道是昨天春江不在家时,丈夫往航空公司打了电话,预约了国内航线的飞机票吗?
如果这么考虑,那么这几个铅笔数字,就是飞机号码或是顶约的号码了。
于是夫人立即给今年春天刚刘这个公司工作的外甥通了电话。她没有讲别的,只告诉他这几个数字,希望他能帮助查一下飞机票的购票者中是否有叫葛西悌二郎的人。
不到一小时,葛西夫人接到了回话。九月三十日,有个叫“佐芥佛二、四十五夕”
的男人买了一张下午六时,从东京发往福冈的直达机票。
夫人考虑了整整一夜,今天一早就给我打了电话,将她了解的情况告诉了我;
对于同胞们交际并不深厚的我,他能这样敞开心扉,一定是感到我们的造访与葛西的行动有关,希望知道事件的原委,得到我们的帮助。“
“真的,此事与我们有关系吗?”泷井用经过深恩熟虑的口吻,肯定地回答:“我看是有的。‘佐芥悌二’同葛四二悌郎相似,年龄也相近。所以我想一定是葛西君本人。这就是说,他在前天下午广点,就已经启程飞往福冈了。”
“是啊。不过福冈那个地方……”
“岩田周一是福冈县人,福冈私立大学毕业。二十六岁来东京前,在原籍工作了大约有口年。当时的情况,他对我姐姐,也没怎么讲过。这次葛西的福冈之行,难道与岩田有什么联系吗……”
“去福冈的话,他住在哪儿呢?”
“据夫人讲,那个地方没有什么亲戚或关系密切的朋友。这就是说夫人没有一点儿线索,岩田在进京之前,住在福冈市东部沿海一带,好像在附近的印刷公司就职……这先姑且不谈,在福冈葛即使没有熟人,也可以住在当地的旅馆嘛。”
“那么,知道他的电话吗?”
“这他没有讲。夫人讲从女电话接线员的传达感觉上。好像是个旅馆。”
“我,想去趟福冈。”
突然跳出未的想法,立夏子脱口而出。而且话一出口,立夏子马上就想付诸行动。
四天前访问葛西时,从他的眼底流出的恐怖之光又浮现在她的眼前。葛西突然去福冈,是不是隐藏着某种重大的、而且也许是某种危险的因素呢?在他活动的延长线上,在东京是否也埋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呢?她深切地感到,要探住这个机会,机不可失,且十万火急。……
“不过,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