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椎,但中途又说想参拜神社云云。
这么说来,葛西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有些雅兴的,但是,另一方面,为什么连夫人都不告诉一声就离家出走,并使用假名买飞机票呢?
这种种矛盾,立夏子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在葛西的灵魂深处,一定潜有某种思虑一多半其中还夹杂着某种危险和疑惑,有时它变成强烈的冲功,有时它又变得淡漠,这种思虑,时隐时现,折磨着葛西的心。
车子向右拐入国营道路,不久,驶进了商业街,往前一过道口,便到了两侧长满参天楠木的参道。刚才还是夕阳满地,但一进入参道后,马上被繁茂的绿荫遮掩得一片昏暗。
在楠木的行道树背后,古老的房子像低矮的灌木丛一般,按一定的距离排列,默默地垂立着。
“好寂静的地方啊。”立夏子不由地说。
“是啊。这一带到了夜里,到处是一片漆黑。”
在左前方不远处,依稀可见隐于林木间的涂成朱红色的神社。
“您知道他到昏椎官附近的叫什么名字的人家去了吗?”
“我问了一下……记得他说是叫池田或是池本来着……我也记不清了。”
“住在哪一带呢?”
“啊,不知道那个地区的号码……”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车子往右边拐。
“从这里进去,就是神宫。”
他指了指左边沿着小池塘的一条路。此时,牌搂和神社的大门已经融进了薄薄的暮色之中,从林木间环视四周,在农田的一端,一片住宅群向远处扩展着。
车子绕过池塘,行进在林木和口问的道路上。这里既有普通的衣舍,也座落着一些高级宅邪。各式颜色鲜艳、设计独特的新建筑也稀稀落落地夹杂其中。
车子绕着这些住宅转了一圈,又这回到刚才的小池塘畔。
“我就是按照这条路线,边开边找的。后来葛西先生说,步行寻找可能还方便些,于是就在这儿下了车。”
司机很忠实地回答了立夏子想要知道的一切。
“他说访问的叫池田或池本,是吧?”
“我记很好像是这个名字……”
对这个问题,司机好似没有什么把握。
立夏子致谢后,付了比规定多一些的车费:下了车。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周围已经笼罩在夜幕将至的黄昏中了,立夏子忽然想起在什么书上读到过,福冈的日落比东京要晚四十分钟。但是这段时间,立夏子完全是在不知不党中度过的,加之秋天的落日本来就显得格外地匆忙,所以就没有感到有何差别了。
立夏子一边毫无目的地在水面已经变成黑幽幽的池塘边徘徊,一边想,看来只能寄希望于明天了。
但是,只要现在能代,她仍想去找。
葛西想拜访的家,池田也好,池本也好,反正是类似的性,只要找到派出所,就可以问得到。葛西说不定也是这么干的,前天他所能做的,大概也是等待派出所的人帮忙查找他要拜访的人吧。
但是——如果附近没有这么个人,或曾即便有,大概立夏子无论如何也拿不出同警察打交过的勇气的。
在神宫前面椭回形的池塘边,有一个备有长凳和秋千的广场。立夏子来到此处,突然停下收住了脚。她发现在电杆的旁边立亡一块导游牌。
走近一看,原来上面画的是附近的镇区地形图,在地图的下方,记载着各家各户的姓氏,在街灯的照耀下,地图的洋铁板发出苍白的光。
立夏子确定了自己的位置后,搜寻起“池田”、“池本”的姓氏。然而却没有发现。
相反,发现了一个姓池岛的姓。
地图上,再没有带“池”字的姓了,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