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延期的偿付
美在美容院的前边意外地遇到桥口这个偶然的事情抱有怀疑吧?接着如果他要开始怀疑:这一定是为着什么事的一个借口的话……
“桥口,你真的对真渊说了吗?说我向你问了暗格的位置,你就全对我坦白了,啊?”
于是,他不断地眨着那两只斜视的眼睛。先前的他那无所谓的表情,现在又有些局促不安了。
“对真渊说了吧?”
“唉,怪我的嘴软啊!”他露出牙齿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摩掌着花白的头发,“可是,那个时候,因为太太说过:先生已经知道太大是从我这里问出来的,所以……结果,谁知在你们家里,夫妻两人还都各开各的车啊!”
早奈美说:“先生已经知道一点了。那天,我对先生说我要去厚岸,是不是顺便把账单从桥口那里取回来?他笑着说:行!就那样做吧!”早奈美想到如果这样说一说也可能会使桥口感到轻松一些。
“也就是说,你对真渊说了我向你问了那个暗格的事?”
“因为那是先生猜出来的啊!他说:内人终于把那个暗格发现了,一定是从你那里问出来的吧?其实都是相互地推测吧?如果是那样的话,不论怎么说,还不是一回事吗?”
“你说:你是在9月15日的晚上对真渊说的吧?”
“是那样。”
“电话是几点钟打给你的呢?”
“……九点过一点的时候吧?”
在早奈美的眼帘里又浮现出那一天晚上的情景:早奈美刚走进卧室,看到了真渊正在放下电话的背影。他接着又拨了电话号码,好像和百货公司的那位美术部长作了长时间的谈话……
“于是……真渊应该从那个时候起就知道了吧!知道了我在读他的日记。”早奈美在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喉咙好像被什么梗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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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晚饭后,你们两个人在起居室商谈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然后,真渊在书斋的前面进入了卧室。我在洗澡的时候,他给桥口打了电话。那时你已经上了二楼,如果他把卧室的门关上,打电话的声音,就绝对地谁也听不到了……”
中泽摇头焦急地表示:近来的那些细微的事情都无所谓,并打断了她的话说:“总之,真渊先生已经知道了。9月14日你从厚岸回来以后,拿出了暗格里的日记偷偷地阅读的事。”
中泽把两臂交叉在胸前,眼睛盯着窗帘缝隙里的夜色。在集中精神思考的时候,他总是要把目光投向那里,这已经成为他的一个习惯。9月22日上午三点,两人又在中泽的二楼的寝室里。
“先生知道了你读日记的事,是在15日晚上的九点。然后,他进了书斋,那天的日记,是在和桥口通过了电话后写的。”
“大概是这样啊!可是,他一点也没有在日记中触及这件事。”
白色封皮的日记本,还放在两个人之间的床上。早奈美打开了9月15日的那一页。这时,她已经控制住颤抖的手指。她读过日记后,两腿发软,如果一个人在走廊里走的话,就有可能倒在墙壁上。她的这种惊愕和虚脱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傍晚。而后,一种冰冷的恐惧一直在她那空荡荡的心里漂动着。
“9月15日晴。秋高气爽,大风刮得海面波涛汹涌。夏天以后的短暂的秋天好像已经过去了。天气从来没有像今年这样寒冷,这样阴暗……这一天的日记写得比前一天平静多了。”
“前天,也就是14日的日记。在这天的日记中,先生突然写了杀气腾腾的东西。”
“啊,你究竟明白了什么呢?”14日的日记,就是以这样的激烈的语气开始的,最后写道:“中泽,甚至和早奈美,他们企图要消灭我,并正在齐心协力地制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