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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夜木
个男的,但是我觉得把这些憎恨全部发泄在秋山身上,会更加地喜悦。因此,最后我没有夺走井上的性命。

    但是现在写着这封信,我对我自己厌恶得想吐。我不写下详情,但是我疯狂的报复心和拥有力量的傲慢,让我对井上做出了极为残酷的事。我在井上的身体留下了无数的伤痕。而那段期间我无比欢喜,就像个孩子般哼着歌。如今一想起当时做的事,我甚至后悔没有自断性命。

    我丢下晕过去的井上,前往他告诉我的秋山家。

    秋山家位在远离闹区的地方。那里有许多上流人士居住的豪华建筑。当时夜已深,没有人在外头行走。祭典的第一天夜晚也已经结束,街上变得寂静;但是纵使街上依然热闹,闲静的这一带应该也听不见太鼓的敲击声吧。秋山邸确实就在那里。内侧怀抱着广阔的庭院和宅第,土地周围围绕着一道围墙。我越过围墙,穿过庭院。宅第的灯火熄灭,听不见人声,屋子里的人都入睡了。不知道秋山家的家族成员为何、屋子隔局为何,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不晓得自己要找的人睡在哪里。因此,我必须踏入屋子,查看每一个房间才行。

    每当我要打开纸门,月亮便将我的身影映照在拉门上。房间里几乎没有人在,不过也有铺着被子的房间。我确认正在沉睡的脸孔,却都是我不认识的人。

    那是秋山的弟弟吗?有一次,我打开了一个年幼的少年睡觉的房间纸门。他敏感地察觉到我的气息,揉着眼睛爬起来了。我在面具前竖起食指,要他安静。他在月光下似乎也看得见我的模样,露出彷佛还在做梦的表情点了点头。即使在关上纸门之后,少年也没有发出叫声。

    我要找的房间,就在屋子的里侧。我在被窝里发现了那张在工厂看过的睑。我的全身高兴地颤抖,口中不知为何溢满了唾液。我的下颚的骨头歪曲,牙齿的形状也变得怪异,以致无法紧紧地阖上嘴巴。唾液因此从唇间溢出,沿着狐狸面具的内侧滴滴答答地淌到榻榻米上。

    秋山没有发现拉开纸门进来的我,半开着嘴巴,置身于梦乡。我在他的枕边跪坐,好一阵子之间,只是凝视着那张睡脸。那是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接下来要掐他的脖子吗?还是要挖出他的眼珠?我在脑中思考着种种方法。即使如此,眼前的男人依然什么都没有察觉,幸福地发出鼾声。实在滑稽。实在愚蠢。

    不一会儿,我把手伸进秋山微张的口中。我用扭曲的食指和中指挟住他露出的白色门牙。要使力将它拔出,实在是易如反掌。

    他从睡梦中醒来了。他痛得双眼圆睁,在被窝上打滚,彷佛连呼吸都困难无比似的,半点悲鸣也没有发出。

    如果有永远的牢狱这种东西,我会主动踏入里面吧。我望着疼痛得痛苦不已的秋山,笑了。

    他发现我坐在旁边,停止了在床铺上翻滚。但是他似乎也没办法站起来逃走,只是面对着我,在榻榻米上挪动臀部,逃到房间的角落。

    他的恐惧有如棉花糖般甜美。更悲惨地逃躲吧!然后发出丢人现眼的尖叫,愉悦我吧!那个时候我在心中这么呐喊,享受着。

    我丢掉在两根手指之间搓弄的他的门牙,站起来抓住他。

    “你杀了我。记得吗?”

    我把狐狸面具贴在他的脸颊上出声。秋山惊惧,用不解的眼神看着我。

    “你很想看我的真面目吧?我现在就让你看看吧。”

    听到我这么说,他似乎醒悟到我是谁了。他的尖叫声听起来是那么样地悦耳,让潜藏在我内心暗处的野兽欢喜无比。

    他挣扎着想要逃走,于是我抓住他的下巴,强制他转向我。

    你曾把凝固的泥土捏碎过吗?轻轻触摸的话,感觉像石头,但是只要稍微用力,它便会应声破裂变得粉碎。

    秋山的下巴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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