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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比谁都领悟得快,但却不和任何人讲话。下课时他就独自蜷缩在教室一角静静地看书。

    一天,我被叫到办公室。一到那里,就看到了以前的同学和他母亲,同学的手腕上有一个齿痕。前几天我咬了那家伙的手腕,把大人们惹火了。

    他们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告诉他们那家伙欺负特殊班的同学。结果,我被罚跪在办公室的地板上。发火的同学的他母亲看到这样才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老师们和正好来办公室的学生们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跪在地板上的我。为我辩护的只有特殊班的老师,但我并不在乎。

    跪着的时候老师们聊起朝人的家庭情况。我假装没有听见,却竖起了耳朵。

    “新进特殊班的孩子,家里也出了‘那种事’吧?……”

    “那种事”指的是什么我最终也没弄明白,但是我知道了很多朝人的家庭情况。

    他无父无母。父亲好像几年前就去世了。而母亲在牢里。我推测老师所说的“那种事”应该跟他的母亲有关。

    因为没有父母,他被送到过各种不同的地方。而现在好像寄宿在一个几乎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家里。

    我一下子对朝人多了几分亲近感。因为我也一样寄人篱下。

    直到一个月前父亲住院,我一直和父母一起生活。父亲是个酒鬼,一喝酒就失去理智,经常对我和母亲大吼大叫,还经常乱砸乱摔。以前他还好好工作,不久前开始整天赋闲在家,时不时挥起长长的手臂,握紧拳头狠狠地揍我和母亲。因为太害怕暴力的父亲,我和母亲曾经两人徒步逃出家门。周围一片黑暗,母亲牵着我的手走着,等待父亲的酒疯过去。

    父亲还在公司上班的时候, 大家都很喜欢他,但现在他到处惹人厌恶。我又再一次莫名得想起这些事情,好像有什么在近旁呼唤,又好像眼前不断浮现,一切都历历在目。

    虽然母亲一直忍耐,但父亲一入院,我还能感觉到她如释重负的表情。因为父亲的已经病入膏肓,治不好了。我本以为,终于可以和母亲两人重新开始平静的生活了。那天,母亲说要出去买东西:

    “我要去一下邮局,会晚点回来。”

    说完,她就穿着拖鞋走了,再也没有回来。她留下我孤身一人逃到很远的地方去了。那时我并不知道,一直等她等到深夜。知道她不会回来了,我就铺了床睡了。

    不久后,伯父伯母知道母亲留下我一个人,把我接走了。他们说是想让我过普通人的生活,但那只是个幌子——他们侵占了我的家。他们想要的只是我的家,我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多余的存在,因为如此,我不知不觉对朝人多了几分亲切感。

    一放学,班上的同学都高高兴兴地回家了。特殊班的很多孩子都无法单独回家,他们记不住回家的路,一个人的话只能不安地抓耳挠腮。所以,很多家长会来学校接孩子。

    我和朝人一直都等到很晚才回家,仿佛是为了尽量拖延回家的时间。

    人越来越少,教室变得安静起来。夕阳的余辉将校园染得一片橙黄,“扑通”一声跳进游泳池,水花溅起的声音寂寞地响起,又散去。被孩子们抛弃的空无一人的校园,只剩下单杠和滑梯被拉长寂寞黑影。白天的喧嚣和嘈杂仿佛只是一场谎言。这时候的空气,一片透明。母亲也是在这样一个被红色覆盖的黄昏离去的。

    教室里只有我和朝人。他安静地看着书,我呢,一会儿做手工、画画,一会儿看看电视。

    就是在那样一个黄昏,朝人第一次展示出了不可思议的能力。

    一天傍晚,我正在用小刀削一块木头。虽然我学习完全不行,却很喜欢美工。以前,我边看书边做了一个猫头鹰饰品,老师一看到就很喜欢,她在全班同学面前表扬我,还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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