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血液
很清楚。大抵是在说把蛋糕拿出来吃之类的话题。
由于皮肤没有感觉,俺无法感觉重慈大夫检查俺身体时的手势。心里甚至怀疑他根本没在检查,而是自个儿跑去打盹了。不过床底下传来一阵大夫震脚的声音,心想他应该还是清醒着的吧?可惜回头一看,那痴呆老人果然已经倒在床边的椅子上呼呼大睡起来了。
从大开的房门可以看到客厅里的桌子。俺能见到正在切着圆形蛋糕的端子的身影。
“大夫,大家开始吃蛋糕了哦”
俺只是小声说着,没想到重慈大夫竟然立刻从椅子站了起来,喊着“上面有巧克力版的那块是老夫的!”然后出了房间。
俺叹了一口气,从床上起来走到门口处附近,稍微眺望了一下围着蛋糕的四人。端子当时手拿菜刀熟练地为每人分着蛋糕。
把门关起来上了锁之后,房里便只剩下俺一个人。俺关了电灯再打了个哈欠后,便躺回床上睡觉了。
“父亲回房之后,我们确实是开始吃蛋糕的吧。那个时候袋子好像已经不在客厅入口处了呢。”
耳边传来长雄的声音,于是俺睁开眼睛,把自己从昨天的走马灯回忆当中再次拉回这个现实世界。眼前的桌子边站着四人,俺的血依然流淌着。扭转身体,菜刀也依然插在俺身上。有关鸭嘴兽的话题不知什么时候结束了,现在客厅变得十分安静。
“如果长雄说的是实情,那就是说,袋子是在十点俺回房间之前消失的咯?”
“那之后,大约十二点大家各自回房。……哎?”端子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说起来,这别墅应该只有一把菜刀吧……”
那又如何了?俺完全无法理解她话中的意思。这时候继雄也“啊,原来如此!”地叫了出来。
“那就是说,刺伤爸爸腹部的那把菜刀……”
“嗯,看这里。菜刀的刀刃根部还沾着奶油呢”
重慈大夫把那沾了血的菜刀放到桌子上。在那上面确实看得出切过蛋糕的痕迹。
“啊,等一下!这把菜刀是什么时候从俺腹间拔出来的!?”
用手摸索腰部,菜刀确实在不知何时消失了。
“呼呼呼,你的破绽太多了,老夫偷偷把菜刀拿走你都没发觉”
“你真的是医生吗!?”
长雄双手抱臂,露出一脸像是专门欺骗善良主妇的推销员般的困惑面孔。
“嗯嗯,但我们是在父亲回房之后才开始切蛋糕的吧”
俺点点头。俺还清楚记得自己锁门之前见到的,正在切蛋糕的端子的身姿。
“之后应该立刻锁门了吧?这样一来,那把沾着奶油的菜刀到底是如何潜入父亲房里的呢?黄泉彼岸的父亲一定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吧……”长雄说。
俺可还没死呢!……
大概是流血过量,俺觉得脑袋变得昏昏沉沉。于是俺再次命令老婆与两个儿子仔细寻找袋子的去向。舌头已经无法灵活运作,不知道他们是否准确理解了俺的意思。
在长雄,继雄,端子翻箱倒柜寻找血液的时候,俺开始想着自己会不会就带着这种无法释怀的不愉快心情死去呢?他们都是一群笨蛋,要是当中有人拥有维持公司不让它倒闭的能耐与胆量,俺也就能够无后顾之忧愉快的死去了呀……
俺借助重慈大夫的手,走到客厅一端的沙发上躺下。双脚不断颤抖着,俺已经连独自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啊啊,说起来”在厨房寻找血袋的端子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一般,不一会儿便来到俺所在的沙发旁。长雄与继雄听到声音也聚集到客厅来了。“我拿蛋糕出来的时候,在客厅门口好像踩到过什么东西。那不会就是装着血液的袋子吧……?”
“什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