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4
观看那个被留下来的酒瓶。他用打火机点火一看,果然是苏格兰威士忌,而且是惟道最喜欢喝的那一牌,他平时常买。”
“他爱喝的品牌……”
“对,所以他更觉得奇怪了。那个人能喝到酒气冲天,可见得也是个酒道中人,但竟然把难得的高级苏格兰威士忌全倒进河里?惟道想,或许瓶中的液体不是真的威士忌,所以还特地闻闻看,但果然是威士忌。”
“他还特地闻闻看?可是那个神秘人物已经把瓶里的液体全倒进河里去了啊!而且还用河水洗过酒瓶,这样怎么闻得出味道?”
“威士忌的香味很强烈,刚倒入河里,多少会有些气味往上窜。再说,地上似乎也滴到了少量的威士忌。”
“所以才知道那是真的威士忌?”
“惟道认为那人或许是喝醉了酒,才会干出这种暴殄天物的事。”
“这就是他的不在场证明?”
“他要求我们找出那个神秘人物,说只要找到有个人的确做过他所说的行为,就可以证明他案发时不在现场。附带一提,惟道说那个人和他一样,在公寓楼梯上擦身而过时,曾看了手表一眼,一定也记得时间——”
“菓先生。”
“干嘛?”
“请问……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事告诉我?”
“唉呀?你不是想知道详细案情吗?我猜你是想替鞆吕木惠报仇吧!”
“没错,可是这回我并没开口拜托你,你却主动到我家来找我。为什么特地——”
“我不是说了吗?因为我听说你要到外地去读大学,想趁你离开之前告诉你。”
“告诉我这么重要的调查机密?为什么?”
“你觉得是为什么?”
菓刑警宛若感到炫目一般,眯起眼睛,凝视着千帆。他那斑白的头发摇曳于风中,看起来格外地苍老。平时他的眼睛总是闪着黄色光芒,今天的色调却宛若春天的河水。
“……我不知道。”
自从认识菓刑警以来,这是千帆头一次主动别开视线。
“这话真不像你会说的。”
“可是——那个神秘人物不是醉得很厉害吗?就算运气好找到了,说不定那人也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啊!”
“有这个可能。反正这个神秘人物也还没找到。”
“那惟道的不在场证明应该完全不成立——”
“倒也不能这么说。”
“咦?”
“其中一个原因是,在惟道描述的地点的确发现了一个苏格兰威士忌空瓶。当然,丢个酒瓶谁都会,所以这也证明不了什么。”
换句话说,有可能是惟道自己故意留下的……
“其实除了惟道以外,还有其他证人看过疑似神秘人物的人。”
“在二月十八日?”
“不,不是。”
“咦……不是?”
“关于二月十八日的部分,目前只有惟道一个人声称他见到了这个神秘人物。”
“关于二月十八日的部分……”
“可是二月二十日,也就是能马小百合被杀那晚的十点半左右,惟道又在公寓楼梯间遇到了这个神秘人物。”
“……什么?”
“服装及拿着纸袋等特征都和十八日完全一样。惟道克制不住好奇心,又偷偷跟踪那个人;而那个人果然又重复了刚才说过的那些行动。”
“继二月十八日之后……二十日也做了同样的事?”
“而关于这二十日的部分呢,除了惟道以外还有其他目击者,就是住在附近的几个家庭主妇。她们说在那个时间的确看到有个人戴着帽子、压低帽檐,穿着宽松的大衣,拿着纸袋。不过这几个主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