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幕 最后的头颅
眼与他的五官不搭调。千晓一面兴味盎然地观察着对方的眼珠动向,一面喝了口杯中的酒。“是实际上发生的案子吗?”
“是实际上发生的案子,最近才发生的。”
“呢……”千晓似乎已有醉意,只见他缓慢环顾居酒屋两、三遍。“现任刑警可以和一般市民谈论这种话题吗?而且还选在这种地方?”
“不,案子已经解决了。”中越效仿千晓环顾店内一周后,才姑且降低了音量。“调查小组已经解散,杀了两个女人的凶手也——”
“查出来了?”
“是的,查明了。但遗憾的是,已经自杀了。”
“自杀……”千晓似乎没发觉自己送到口边的酒杯已然空了。“确定那人是凶手吗?”
“确定,已有决定性的证据。顺便说一声,”他的眼镜反射着灯光,宛若看穿了千晓的心思一般。“她的自杀也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她……?凶手是女的吗?”
“她名叫真田奈津代……唉,”为了掩饰突然住口的不自然,他拿起杯子豪迈地一饮而尽,却发现自己的酒杯也早已见底,便露出了苦笑。“毕竟是在这种场合的话题,你就当它是假名吧!总之,已经知道凶手是真田奈津代,她杀害两人的动机也已查明了。”
“两人——那两人的假名呢?”
“土居淑子和……”或许是对乖乖作陪的千晓心生好感吧,中越首次露出了不带防备的微笑。“穗积阳子。”
“你说她杀害了两人的理由已经查明——”
“对,但不知何故,奈津代割下淑子与阳子的头颅,并将淑子的头颅放到阳子身边、阳子的头颅放到淑子身边;她这么做的理由,我们到最后还是不明白。”
“哦……”千晓无法预测话题将如何展开,歪着脑袋说:“不过,或许就和……呢,中越先生刚才说的一样,没什么合理的理由,只是出于扭曲的逻辑及美感。”
“当然有这种可能,不,实际上应该就是如此吧!所以这个案子也已宣告侦破。只不过,一旦开始好奇,就会忍不住试着理出前因后果,因此才想请教匠先生的意见。”
“哦……”千晓以分不清赞同与否的含混态度点了点头。结束了咖啡店的打工之后,千晓一如往常地上公告澡堂洗去汗水,又来到时常上门的居酒屋。正当他坐在柜台前小酌一杯时,有个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男人自称是中越正一,为安槻警署的现任刑警。千晓讶异着刑警找上自己有何贵干,而那男人则表示自己是从同事及咖啡店的女学生常客口中听见了千晓的风声,得知千晓对于难解的事件总能显现敏锐的洞察力,因此想请他听听自己的故事。
“你刚刚说,杀人的动机本身——”千晓似乎也颇感兴趣,先替对方斟酒,才为自己的杯子添酒,却发现酒瓶已空空如也。他又重新叫了瓶酒。“已经查明了?”
“我来详细说明吧!被害人之一土居淑子原本是个上班女郎,被杀时则是在市内的俱乐部当女公关;她和杀手奈津代曾为了抢某个男人而发生三角纠纷。”
“你知道那男人是谁吗?”
“知道,是一个叫松浦雄一的男人。”
“松浦……”千晓正要以口就杯,啜饮像香菇一样膨胀满溢的清酒,却突然抬起眼来:“他是什么来头?”
“就是俗称的小白脸,以半同居的形式吃奈津代的软饭;当然,他和淑子似乎也关系匪浅。自高中辍学以来,虽然做过几份工作,却都不持久;到处向女人借宿,是个典型的无根浮萍。”
“既然他是原因,表示三角关系之中是淑子占上风喽?”
“嗯,应该是吧!”
“杀害穗积阳子的动机呢?”
“这就比较复杂了,和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