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然后这么问:
“哎呀,那么,那个太太会被释放喽?”
刑警先生叹了口气。
“你听好了,森元法子女士并不是被逮捕,没有什么释放不释放的问题。所以侦讯结束,她只是回家而已。”
“那,她现在闲闲地待在家里喽?”
“这我就不晓得了。”
刑警到后来变成了恳求的口吻。
“唉,森元隆一先生有没有告诉你什么呢?不管什么事都行。听说他很照顾你,每次到店里一定指名你赔酒,不是吗?”
我的主人笑了一下。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森元先生本来就不是个会随便提自家事的人。案发之前,我连他太太的事,还有他没有小孩这件事都不知道呢!”
接着她自言自语地说:
“他会特别照顾我,八成是因为我和他太太不同,又笨又俗气,是个不起眼的女人。一定是这样的。”
那天晚上,我的主人回家之后,开始忙起什么事来了。
我听到“啪沙啪沙”的声音,或许是在翻报纸吧。我也听到“啪啦啪啦”的声音,所以或许是在看其他的——对,像是相簿之类的东西。
平常她一吃完夜宵马上就去睡。我在这里的老位置是门边勾子上的手提包里,不过,不管她在哪里,我都听得到说话声和走动的声音。因为这个房间很小。
她“啪沙啪沙”、“啪啦啪啦”地弄了好久,终于钻进被窝。可是她一次又一次地翻身。
然后,她这么呢喃:
“八千万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