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接着在医院的朋友的先生打电话来。
惠梨子将捡到的东西放进手提包的内袋。那是一张像提款卡的东西。当时她可能是打算送去派出所。
直到夏季来临,那个男人的脸和名字被电视的八卦节目一再地报道为止。
另外,那张卡片的正面用罗马拼音刻上会员的名字。
只因婴儿出生时的一阵忙乱,她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她回到东京一阵子之后,翻找手提包里的记事本时才想起。
高井先生一听便笑着说:“不用拿到A级执照
①即赛车执照。
当惠梨子走近她停在朋友家门前的车子时,捡到了事后成为瞩目焦点的“证据”。
“很抱歉,我帮朋友看家,不能擅自借你电话。不过,这家人很快就会回来了,或许你可以晚点再过来看看。”
当然,她不可能回答“好,请进”。当然不能让陌生人进家里来。惠梨子聪明地回答:
当时惠梨子和我完全不晓得这个名字背后的意义。
惠梨子是个行事谨慎的人,而且这里是她不熟悉的城镇,再加上她是替朋友看家,所以她应该是上着门链回应的。
那是某家俱乐部的会员卡,上面写着“维京俱乐部”,可能是健身俱乐部之类的地方。从惠梨子的话听来,她好像知道这家俱乐部。
“不好意思,我捡到这个东西。”
第二天早上大约七点,婴儿出生了。接到电话的惠梨子高兴地直拍手——是个女孩。之后一时之间,频频电话来往,到了八点左右,朋友的母亲来了。她向惠梨子道谢之后说:
塚田和彦——现在全日本人都想知道他的事,注意他的事,甚至连牙医候诊室里都可以听到他的名字。
和高井先生订婚之后,她便告诉他这个想法,并补了这么一句:
“车子突然没汽油了,我被困在这附近,动弹不得。我是从东京来的,对这一带完全不熟,很伤脑筋。能不能跟你借一下电话?”
事情就只是这样而已。虽然有点惊险,但毕竟没事。
“或许你也会调到乡下的分社,到时候车子也是不可少的吧。我得要成为一个好驾驶才行。”
“抱歉,深夜打扰。”那个声音说。说话彬彬有礼,声音听起来落落大方。
我一直被收在她的手提包里,没能看到那个男人的脸。我只听见玄关的门铃响起,以及惠梨子以为是朋友夫妻俩的双亲赶到,急忙去应门的脚步声。接着我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
“咦?”她喃喃地说,蹲在地上,捡起了什么。她拿着那个东西想了一会儿,然后环顾四周。我记得她说:“是昨晚那个人吧。”意思是要求借电话的那个人掉了什么东西。
之后她完全忘了这件事。不管是那张卡片、刻在卡片上的名字、还是深夜来借电话的男人的长相。
柜台小姐向惠梨子道谢,但是惠梨子打断她的话,很快转身离开了。她还得去买很多东西,再加上捡到卡片的经过,让她不太想有什么牵扯吧。
“啊,这样的话,可以直接拿去还。”
然而朋友却突然在这个时候觉得要生了。
惠梨子吃惊地喃喃自语。她侧着头,取出卡片,里里外外仔细地看了看。卡片的背面挤满了细小的文字。
“哎呀,我把它带回来了。”
惠梨子一早就离开东京,在上午抵达朋友家。快临盆的女人与即将结婚的女人有聊不完的话题。朋友的先生跟惠梨子也熟识,而且彼此又有深交,所以惠梨子一开始就打算在那里住一晚。事实上,他们越聊越起劲,三个人一直聊到晚上是一点过后。
这个人涉嫌与森元法子共谋,为了保险金杀害了包括彼此配偶在